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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一过,街上便如往常一样响起了打更的声音。
到了后半夜,夜空开始朦胧,月光早被黑压压的云层给遮盖住,这无不预示着接下来将会有一场不可避免的雨。
门悄然被人打开,一个人影轻轻晃进屋内,随后将门栓插上。
那人手中紧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然后轻轻的,一步一步接近床榻。
床上静静躺着的男子看起来睡得很沉,似乎并不知道危险正向他接近。
那人终于停在了床榻面前,看着床上的男子,心中的愤恨难以平息。没有任何犹豫,那人便将手中的刀狠狠的刺向床榻之上的男子,可尖刀在距离男子胸口一寸的时候,突然停滞不前。
就那么一寸,一寸!
床榻上原本熟睡的男子不知在何时醒来,两指夹住刀尖,冷眼望着这个要刺杀他的人。
“夏婶,何必如此?”李红衣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早就预料到这番场景一样。
夏婶愤愤的望着李红衣,带着无限恨意的字句从齿间迸出:“你这个杀人凶手!我真后悔没有早一点认出你来!今日即便是拼上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要为瑾瑜夫人报仇!”说罢手中的力道又加深了几分。
李红衣指尖稍稍用劲,那柄尖刀便断成了两截,夏婶趔趄了几步摔在地上,再抬头之时,李红衣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我并不想为难你,若是你肯就此罢手,我便既往不咎。”
夏婶讥笑道:“呸!你杀了瑾瑜夫人,还妄想我会就此罢手?你做梦!我告诉你,全凌家庄的乡亲们都不会放过你这个杀人凶手!”
李红衣听罢,眼中的寒意逐渐加深,“即便是整个凌家庄的人,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以卵击石,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做法。”
“枉我这些日子还将你当作家人一样,没想到我竟然是引狼入室,今夜若是不杀了你,我如何对得起瑾瑜夫人的在天之灵?你下午喝的那只酒碗,我早就在边上抹上了一层砒霜,等你死了,我会将你的尸首挂在瑾瑜夫人的坟前,让你这个恶人永世不得超生!”
夏婶激愤难耐,过去的十几年,她一介妇人没有多大的能力去追查杀人凶手,可见老天有眼,仇人自己找上门来了,怎么会就此放过他?
只是,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却安然无恙。
李红衣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若此刻不是夏婶,恐怕不等她说些话便早已一命呜呼,而对于夏婶,李红衣并不想杀她。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酒碗边上下了毒么?”
夏婶听罢,脸上流露出一丝讶异之色。
李红衣继续说道:“若是换做别人,你根本不会活到现在。”
“你……你杀了凌家满门上下,就不怕凌家所有冤魂在半夜之时向你索命?你还有脸住在这里?你的良心就不怕受到谴责吗?”夏婶指着李红衣,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她根本不会想到,自己做的一切早就被李红衣了然于掌。
李红衣不以为意:“我杀过的人不在少数,若是在乎这些,我便不会活到现在。况且,凌家所有人,都是该死之人。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错只能错在,他们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夏婶的怒气再次被李红衣的这番话给激起,指着李红衣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你这个杀人狂魔,杀了人居然还这样有理?我告诉你,即便今夜我杀不了你,所有凌家庄的乡亲都不会放过你!”
夏婶说罢,便拾起旁边桌子上的剪刀,朝李红衣扑去。然而李红衣并未闪躲,只是单手攥住了那把剪刀,夏婶一时进退不得,想要夺下那把剪刀,却撼动不得半分。
李红衣轻轻一笑,这样的人,与那些蝼蚁一样,明明力量微不可言,却还妄想死命抵抗。
“你这个杀人狂魔,你不得好死!”夏婶狠狠的咒骂着冷眼看着她的李红衣,经过刚才那番,她早已抱着必死的决心。
就在此时,门被人大力踢开。
“夏婶!”
凌韶几步跨到夏婶面前,分开了妄想与李红衣纠缠的夏婶。
“夏婶,你这是干什么?”
凌韶有些惊讶,这一整夜她都未曾睡着,总觉得心里又隐隐的不安,就像是一块石头堵在了心口,沉闷而烦躁。就在她出门透气之际,就听到李红衣房间传来夏婶的声音,前来查看之时却发现门被人拴上,一时觉得不妙,这才踢开了门,然而一进来就看到此情此景。
夏婶痛心疾首的看着一脸异色的凌韶,一把推开了她,质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凌韶心中一惊,夏婶恐怕是知道什么了。
“今天二牛爹告诉我,说这个人就是杀凌府上下的那个杀人凶手,一开始我还不信,直到今天下午我在门外听到了你们的谈话,韶丫头,你老实告诉夏婶,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和杀母仇人在一起!”
凌韶缓缓垂下眼帘,这一切终究还是瞒不过了。
“没错,夏婶,他……”凌韶看了眼李红衣,平静的说道:“他是我师父。”
“那,那这么说,你之前所说的一切,全都是假的了?”
凌韶默认。
“为什么,韶丫头,他可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是杀人凶手!”
“夏婶,他是我的仇人,可我也是他的下属,很多事情并非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很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这样做,可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你还有什么颜面回到凌家庄!”夏婶指着李红衣,对凌韶说道:“你杀了他,现在就杀了他,只要你杀了他,夏婶就原谅你隐瞒的一切,若是想对得起你娘,你现在就杀了他!”
凌韶抬眼,说道:“不行。”
凌韶的回答令夏婶的心一寒,她痛心疾首的看着凌韶,确是半句话也说不出。
“夏婶,若是你执意如此,对自己根本就没有好处。”
凌韶十分清楚李红衣的为人,能够容许夏婶这么久,想必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限度,但她也清楚,若是夏婶再这么下去,对夏婶或者凌家庄都非常不利。
然而夏婶似乎是铁了心一样,“曾经瑾瑜夫人的恩德我们都谨记于心,如今知道了杀人凶手是谁,我们怎么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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