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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毁了什么！”
“你疯了Ｎ苦这样？”
“李红衣，这一切是你造成的，如今我毁了脸，你就永远也看不到薛若隐的样子了，哈哈哈哈……”狂笑间，凌韶那双充满恨意和冰冷的眼睛里竟然落下几行清泪，混合着她脸上的鲜血，一起滴落在地面。
李红衣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不是滋味，但与此同时，长久以来淡薄平静的心突然在此刻泛起一阵阵的波澜。终于，他狠狠抓住凌韶的肩膀，将她提了起来，沉声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看着怒不可遏的李红衣，凌韶只觉得心中大为痛快，她不在意的问了句：“李红衣，在你眼里，我究竟是薛若隐，还是凌韶？”
李红衣认真的看着她许久，像是探究一样，最后他终于问道：“你做这一切，无非是想要证明，你在我心里算什么罢了。你更想知道，我有没有喜欢过你，是么？”
被猜中心事，凌韶只有那么一瞬间愣神，但她已经不打算再隐藏什么，便直面回答：“对，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那么你呢？”李红衣反问。
凌韶毫不避讳的对上他的眼睛，答道：“我是喜欢过你，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么？即使你是我的仇人，我还是喜欢上了你，你知道被喜欢的人伤害欺骗，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么！”
李红衣松开了她的肩膀，认真说道：“除了十几年前凌家灭门，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任何事情。”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你不是一直把我当成薛若隐么！你这些年对我的好，是因为我有着和薛若隐一张相似的脸，还是只是因为，我是凌韶？”
“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我都可以原谅，我也会尽力去弥补你。”
“李红衣，既然今日把话说开，我只想问一句，这些年来，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沉默片刻，李红衣答道：“这些年，你一直都是我最看重的弟子。”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你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凌韶不相信，以前他对她的那些好，难道只是因为薛若隐？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凌韶觉得有些讽刺。
“并不是。”
看到凌韶疑惑的眼神，李红衣继续说道：“其实，对你，曾经我也并不太清楚自己的心。但是我是红镜阁的阁主，肩负红镜阁所有人的性命，红镜阁所有人都可以动情，唯独我不可以。动情则亡，这是一直以来红镜阁不变得道理，红镜阁历任阁主都要修炼绝情大法，我自然也不例外，但因为我不想舍弃一些过去的感情，所以我一直都没有修炼，我一直都很高估自己，以为除了死去的师父，任何人都不能扰乱我的心神，对你的感情或许是因为师父，或许只是因为你，不管怎样，那对于我来说，对于整个红镜阁来说都是致命的，所以在一年前，我就开始修炼绝情大法，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保嘴镜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