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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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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引弓抱起梁封侯将他扔在木板上,然后将麻绳抗在肌瘦的肩膀上,一边卖力地拉着,一边说:「我是叛徒,你是傻子!难道你不知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吗?今天你输了被人抓去当了奴隶。来日你若有机会在握住刀,你就可以割开主人的喉咙!」

梁封侯剧烈地挣扎,可却未能挣动绳子分毫,他立时大骂:「崔引弓,无能之辈!只会干些阴沟手段!」

崔引弓额间渗着冷汗,他在托动木板间讥笑连连,说:「你们这些边塞兵的脑子装的都是粪吗?堂堂正正打不过难道还要打正面?就不会等个好机会把场子找回来?梁封侯,城西禁军没你想的那么窝囊废,我们有手段,只是你不懂怎么用。」

低吼声伴随着刨动沙土的声响,愈发迫近。

梁封侯勉强扭身看向身后,借着月光发现身后远处,一处阴影的轮廓以清晰可见的势态弥漫过来,所过之处尽是萧瑟的黑芒。

「你带着我跑不了。」梁封侯冷嘲热讽,「放下我,夹着尾巴逃吧,孬种。」

崔引弓拖着他朝着前头艰难迈步,伤痕累累的赤足踏入落满薄霜雪的沙地,冷意早就令他失去知觉。

他不知为何还在迈步,眼里还保留着生的希望。

瞳孔里漾映着一处矮沙丘,他等拖着人绕到沙丘后头,听着愈发逼近的低吼声,突然趴在地上飞快地刨着沙子。

「逞强装好汉,样样你都能。」崔引弓话说的极为平淡,「可临到生死关头就倔的跟头驴一样。梁封侯,你不傻,就是骨气太多了。」

梁封侯不解其意地看人,望着那沙坑被越挖越大,然后崔引弓强撑起力气,将他抱着摔在沙坑里。

梁封侯惊疑不定地问:「你要做什么?」

崔引弓蹲着身,单手靠着膝盖喘气说:「屏住气,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多问,就拿刚才的架势装好你的蒜。」

他扬手将沙子推向沙坑,逐渐掩埋梁封侯的身躯。

梁封侯怒然察觉,说:「你要活埋我?!」

崔引弓听着话,像是赞同他的看法连连点头,说:「就当是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梁封侯还未说话,崔引弓将水囊打开突然塞进他的口中,说:「含着,莫做声。」

崔引弓抬头看了眼沙丘,瞳孔骤缩片刻随即便恢复,他看向身下瞪着自己的梁封侯,扯着嘴角浮挑地笑起来。

他嫉妒地说:「我看满红关城头上插的军旗变了字号,是你的姓。恭喜了梁将军,若是此劫之后你还能活着。麻烦你遵守诺言,守住边塞。」

梁封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可崔引弓已经麻利地将沙土彻底盖在他身上,除却鼻腔还露在空气里,梁封侯便只能听到崔引弓的声音,却在也看不到人。

「对了,你这名字不错,封侯拜相,如今还就真成了。但我的名字其实也不错,取自「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崔引弓传出叹息的声音,「也许这是命吧,你成了将军,而今夜的我便是你手中的弓,以助你惊走暗兽。」

梁封侯当即明了他的意思,支吾声陡然大了不少。

可他启齿便有水灌进喉咙,痛痒的他不禁抵紧牙齿。而当风声呼呼而起,黑暗中的低吼逼近时,一声嘹亮的呐喊忽然响起。

「上路喽~」

声响回荡大漠。

宛如弓弦颤动。

次日的天空亮起时,沙土缓慢地挤弄着凸出一个土包,梁封侯挣扎的爬起来,看着满地的脚印一路迹走西方。

他脱下身上捆绑的绳子,然后沿着密密麻麻的脚印朝着同一个方向走,他打算去西境,加入西境边关的守备战。

崔引弓最后的话语还萦

绕耳畔,为此他曾在夜里后悔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狠了,比如当初在城西禁军一众甲士前给他脸色看,又或者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发现城西禁军的独到之处。

归咎起来,是自己这些年被繁忙的军务束缚住了手脚,没有静下心来仔细地审视这些甲士。

这是为将者的过错,也是他的不足之处。相比而言,甄毅带兵时所塑造的军魂却根深蒂固地保留,深深地印刻在甲士的血肉里、骨子里、灵魂里,果然将才遍朝野,一帅古难求。

他思虑深重地步履蹒跚,独自行走在大漠中,那水囊里的水在昨夜倾倒了许多,如今俨然所剩不多。

而前路漫漫,他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暖阳晒烫了甲胄,手臂通红火辣辣的发酸发疼,但他没有罩袍,况且大漠没有足够高的沙岩供他在阴影下歇息片刻。而且使命在促使他、告知他,西境危在旦夕,他必须一刻不停地赶赴交战地。

他徒步走了半天之久,黄沙的空气都沸腾地扭曲,梁封侯只觉得浑身莫名发冷,浑身不住地打起了摆子。

他知道,这是感冒的征兆。

临冬的大漠白天温暖,但偶尔会下雪,天气时冷时热叫人捉摸不透,是边塞苦寒最大的原因。

而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他似乎听到了沙沙的马蹄声。Z.br>

梁封侯笃定是幻觉所致,但还是扭头望去。

他看到了远处的沙地里扬起了薄淡的沙雾,紧接着一匹马的马头露了出来,然后是一个人骑在马背上,脸上戴着眼罩。

等那人跑到近前,梁封侯朝他问:「是幻觉吗?还是我死了,这里是地狱?」

那人翻身下马,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盖在他肩上,说:「你忘了你的披风。」

梁封侯惆然一笑,说:「宏放,你还活着。」

叶宏放身上布满干燥的风尘,他拍了拍马脖说:「多亏了你的披风,大水冲来时马厩塌了。有几匹马被洪水冲出了城门,这匹咬住了你的披风带着我被冲到了城外的沙丘。」

梁封侯走近看着马,安抚地抚摸着马脖,说:「这是我的马,它也许不该记住我的人,总该记住我常年披的披风了。」

「我在沙丘上看到恶魔聚集着朝西境走,所以我便一路尾随,不曾想你还活着。」叶宏放欣慰地抚摸着马头,「你怎么在这,没与恶魔们撞上吗?」

梁封侯神色黯淡下去我,他低声说:「是崔引弓救了我。」

叶宏放诧异地问:「他还活着?」

梁封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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