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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也不反驳,只是干笑两声,“哪里,都是偷跑而已,谈不上本领。”
午川虽然好奇伤狂出宫直发,却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细节的时候,岔开话题,问:“嗯,我的意思是不管你跑不跑的出去,这件事,都和帝君没关系,你懂吗?”
伤狂一愣,不过立即明白了午川话里的深意,“我懂。你放心,就算拉到帝君面前对峙,我也只会说是我自己想出宫。”
午川满意地点点头,“那你什么时候动身?”
伤狂听了听车外的风雨声,“等等,到了芙蕖宫,等他们安置下来,我再出去。还劳烦川兄帮我瞒着阿度法印他们。”
“没问题,我会令找地方隔离他们,不会让人起疑的。”
“多谢。”伤狂看着午川,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上挂满了忧心忡忡,不免有些感动。
“你我之间,生死之交,还谈什么谢字。”
午川眼底的万丈豪情将伤狂心里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看来醉酒之事真是个误会,他昨日在帝君面前说自己挽留他住在无伤宫也只怕是无心之失。
二人又琐碎了几句前尘过往,凤车便是停在了芙蕖宫门外。
“快给你们小主打着伞!”坐在马车里的午川急切地叫后面的人来撑伞,无奈疾风阵阵,只是刚掀开帘子那雨点子就砸了他们一脸。
裴度法印立即撑着伞跑上来,“帝后,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是芙蕖宫啊!”
“没错,只管送你家主子进去。”午川又说一遍,冷风已经刮得他的脸一阵青红了。
“先生?”裴度狐疑地看着伤狂。
“听帝后的。你们送我进去就出来听帝后的吩咐。”说着,伤狂就动身下车,法印立即用伞挡在伤狂头顶。
午川也在午杰的遮蔽下跟了进来。让宫人们在外面等待。
芙蕖宫里原先的宫侍都已经被迁到一个屋子里关着,用帝君的话来说就是杀他们不仁,但若是自己死了……当然,这些话是不会说给伤狂听的。
他把向灵的地方拨给给伤狂住着,然后留下午杰照顾他,却是让裴度和法印去照顾已经没有宫侍服侍的林雪,还下令将两个宫苑隔离分开,说是为了以假乱真。
裴度和法印本来打算辩驳,但是出人意料地是伤狂居然点头了。他们只好瞪着得意的午杰默默离去。
当然,午杰也好奇自己的主子为何把自己留给别人使唤,但是他可不是那种问清楚才开干的人,既然主子让自己留下,那自己就留下呗。不过他的疑问没有停留多久,午川就在裴度和法印离去后给了他解答。
“你能保密吗?”午川严厉地问。
“能。”午杰跪在地上。
“好了,别吓到他。起来吧。”伤狂淡淡一笑,扶起了午杰。当午杰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力道时,他的心忽地荡起一圈涟漪,却很快又像泥牛入海一般趋于平静。
“既然如此,本宫就走了,至于本宫走后会发生什么,今夜本宫是不会知晓了。”午川端庄而镇定地说道。
伤狂和午杰心照不宣地点点头,目送走了午川,也不知道是老天在催促伤狂还是在阻拦他,在午川刚跨出芙蕖宫的那一刻,从东方呲啦啦划开一道闪电直击西面,仿佛是在为这个注定不平凡的夜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