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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那样凶残的地方,善良似乎没有什么用处。
午川一直这样觉得。甚至以自己在淮口骗到伤狂的扇子,夺走了本属于他的地位而沾沾自喜。
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从来没有赢过伤狂。他是偷走了伤狂的地位,可伤狂也偷走了他的壁垒——保护他脆弱人性的壁垒,让他看到自己的丑陋,让他后悔错过的友情,让他深深地自责,错过了通往光明的机会。
伤狂不在乎地位,他夺走便夺走,可他在乎弥足珍贵的真情,便输的一败涂地。
他本可以有更好的人生。有一个如伤狂般温柔的朋友,有一个如午杰般关心自己的弟弟,有一个如方化般忠心的下属亦朋友,或许他也可以成为自己的另一半。
为什么非要痴迷于帝君呢。
躺在床上,他忍不住翻身看向卧榻下守夜的午杰,轻声叹息,“如果告诉你,你会不会恨我。”
“小主?”
原来午杰也只是潜睡,听见午川轻飘飘的声音,还以为他在说梦话。
午川一惊,因为帝君的武功尽失,他对自己体内真气的束缚便减去了许多,因为无论怎样帝君也感受不到他的功力了,但没想到的是,他恢复了真气却居然没有察觉到午杰还醒着。
他是怎么了?
窥探术对自己的损耗已是到了这个地步么。
“小主?”
午杰半坐起身子,轻声唤道。
午川的心一阵翻涌,他多想和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相认啊。
“嗯。”午川激动地呼吸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说罢!
说罢!
午川,就任性一次罢!
“小主怎么还没睡,你刚才说什么,可是想要什么?”午杰完全站起来了,披了衣裳侯在床边,恭敬地看他。
午川借着月色打量他,忽然问:“你觉得本宫是个怎样的人?”
午杰一愣,迟疑了。
其实他以前不挑主子,感觉只要有钱赚有权势就好,甚至从前答应午川去刺杀伤狂的时候,他都只是为了名利和地位,但现在午川若再叫他去,他想,他应该是不会去了。
后宫里每个人都在为了谋生而耍尽手段。所以他不觉得午川的行径有什么,但是在他一直监视无伤宫的那段日子里,他看到了后宫里的另一种生活,或者说是他在这世界中看到的另一种生活。
主仆说话间就像朋友。
他无法体会那种亲密到底是怎么产生的,直到那一次伤狂对他一个无意的搀扶,使他瞬间领悟了。
“小主想听实话吗?”午杰出人意料地坦诚。
似乎这个夜晚注定是要倾吐心肠的一夜。
午川淡淡一笑,“如果你准备说实话的话,就坐下吧。”午川往里面坐了一点,将床边留给了午杰。
他半信半疑地坐在床边,有些不好意思。
午川叫他坐在那一头对着自己,同被而盖,他忽然湿了眼眶,说:“其实主子你并不坏,唉,是命不好,受了太多苦,才害怕失去得到的。做了很多错事。”
“就像你?”
“还有我哥哥。”
午川心一颤,“嗯?”
只听床那头的阴影中轻飘飘传来一声淡淡地笑声,“哥,你终于忍不住要告诉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