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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狂从临仙宫离开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觉得午川越来越像从前的那个自己。越看着,自己的心里就越是生出自卑来。
从前的午川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心情?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那是淮口的方向。
午川说他要去监视沅香会,让伤狂留在宫里知会千水,拿出一个可行的应变方案来,但伤狂拒绝了。原因有三,他害死了千下,他亲手杀了帝君,他现在对于北禁城来说只是一个外人,而午川却是名正言顺的帝后。
又提起这层身份,午川只好羞惭地同意了留在北禁城,由伤狂去淮口。不过叮嘱他万事小心,不要鲁莽。
其实这话出口的时候午川也愣了,他只是本能地觉得自己要说这些。因为伤狂确实比从前不冷静太多。
伤狂也无从辩驳,和午川匆匆商定好飞鸽传书来联系后就离开了。
独自一人在空中疾驰,回望北禁城中一片辉煌的灯火,他暗暗攥住了拳头,“帝君,我会帮你保住北国。我一定会的。”
临仙宫里,午川想着离开临仙宫告知千水,又不会暴露自己身份的两全其美的法子,但或许是今天太累的缘故,他想着想着,就倚着桌子睡着了。
梦里他梦到帝君活过来,他也变回了自己的模样,帝君对他说,你这样也挺好看。然后帝君和伤狂两个人拉着手笑着,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午川心里欢喜着,然后感觉眼前一片橙红,他忍不住动了动眼球。
红木的桌面,空荡的宫殿,四处被封的门窗,挤进几缕带着寒意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忍不住偏头躲进了藏青色的阴影里。
天亮了……
自己竟然睡了一夜。
他站起身,腰有些酸痛,腿有些麻木,但他不打算用真气疏通筋骨,只要平凡一刻,一刻就好。
抬头望了眼伤狂草草拼好的屋顶,他忽然想到了办法,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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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内,装着帝君,这时应该叫君上,装着君上尸体的棺材静静地躺在群臣的膝前,接受着众人发自肺腑地叩拜。千水伏在棺口,看着安详睡去的帝君,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也许是欢喜,但更多的是麻木。
币元没资格上前来,跪在千水的背后,虽然他已经哭了很多天,但这个时候他开始没有形象地痛哭流涕,把整个殿宇弄得哀声四溢。
夜辛昀红着一双眼睛跪在棺材边,直着身子,令自己能看到棺材内的景象,他在等待着什么,已经很多天了,帝君的尸体一点变化也没有,没有满目疮痍的腐烂,没有熏天的臭气,一切都不寻常着。
但所有人都被哀伤冲昏了头脑,无人如他一般眼中闪着晶亮的光芒。
千水似乎听那哭声听得烦了,随意看向外面,却正迎上夜辛昀的目光,四目相对,都迅速的闪开。仿佛窥探到彼此心里的秘密。
奇怪,这个夜辛昀怎么不太难过……
逍遥王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哭……
两个人都在心里琢磨着。
千水想着,他一定对王兄没什么感情,看来外界传言都是真的,他真的喜欢自己的侍从。
辛昀却想着,难道他知道什么秘密?伤狂身上的光……可以起死回生吗?林萧哥哥……
辛昀的心怦怦乱跳,偷偷瞄着千水,千水却因为怕对方猜出自己的心思来没敢再看回去,不自然地装起几分悲戚。
辛昀错愕地收回视线,莫非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午川还没走进宣政殿就听到凄然的哭声,忙止住了脚步。这样出现未免显得对帝君太不敬了一些,毕竟帝君生前是禁足自己的。还是等千水回了承欢殿,自己再去找他吧。
默默隐匿起身子,他跨进了宣政殿,走到棺材边,他一眼就看到了与众不同的夜辛昀——没有悲伤,甚至,还有……一点兴奋?
他在期待什么?
午川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帝君的脸上,有些惊奇,帝君似乎有了点变化啊……
他揉揉眼睛,确信自己不是眼花之后,又定睛一看帝君,果然!帝君脸上的皱纹呢?那蛊虫蚕食掉岁月留下的痕迹呢?
他的心怦怦乱跳,再看夜辛昀,只觉得有些神秘。他知道些什么?他在等什么?
因为天气越来越暖,帝君的尸体又在水上漂泊多日,群臣们一致认为尽早入土为安的好,所以取消了一些繁文缛节,直接开始着手发丧。
千水忙了一天,和百官们把灵柩送到千坟山,也不管币元说得什么帝君只想葬在山脚下这样“无礼”的话,径直把帝君抬上了山。
因为帝君正值壮年,还没给自己另修坟墓,所以千水计划把帝君和先君合葬。
下葬的时间定到三日后的午时,这三日群臣和他都要在千坟山上守灵,午川也跟来了,默默棺前等待天黑。
千坟山上有专门的灵堂,还有祭祀用的天坛,灵堂里有休憩的地方,入了夜,千水便回去休息了。
午川看着灵堂里只剩下币元一人,望了一下千水的背影,便起身跟去了。
“什么人?”千水冰冷地向门前成林的榕树投去声音。
一阵窸窣,一身灰麻衣衫的午川从榕树后走了出来,穿过细长的枝杈,“帝君万年。”他规矩行礼。身上的真气已隐藏地丝毫不露。
“你是?”
午川从阴影中走出来,容貌渐渐清晰,千水身子一顿,旋即摇了摇头,再看那人,“王嫂?”真是的,怎么会以为是伤狂。
“嗯,可以谈谈吗?”
“你不是在禁足吗?”千水狐疑地看他。
早就想好应对之策地午川不慌不忙地说:“是伤狂带我出来的,他有要事让我转告。”
千水眉头一挑,“怎么?道歉?他自己怎么不来?孤不会原谅他的。你竟然和他勾结在一起……”
“帝君先不要动怒。”午川上前一步,“这事里有隐情,还请容我细细说与帝君。”
千水眉头一挑,不动声色地说:“好,里面说。”
在千水心里午川只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人,所以在午川把帝君中毒到伤狂发现沅香会马井的事讲述一遍之后,又说出宫里肯定有奸细之类的话时,千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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