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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怔,只见地上有人打着地铺——是守夜的宫侍吗?
不然,那容貌,分明是千水。
伤狂心里咯噔一下,那床上的是谁?
他像是看怪物一样从千水身边退开两步,然后急匆匆绕到床前,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
“是谁。”
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冷漠得吓人,仿佛伤狂从没听过那声音,但却不是,那声音的主人他认得再清楚不过。
连他抓在自己肩头的手的温度都是熟悉的。
“千水……”
伤狂缓缓转过身子,却带着两行清泪。
午川那和他长得相似的脸在月光下阴晴变幻着,在同一个梦境里反复挣扎。
伤狂看到那面容的时候,心几乎是被碾碎的。
千水显然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伤狂,他其实早在对方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想诱敌深入好一举抓获,却不料这夹着月光的眼泪把他心中的某处神经牵动了。
“怎么是你。”他有些慌乱。
听到这般复杂的口气,伤狂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落下,“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千水正手足无措,叟尼的声音就盈满了脑海——
“你就不嫉妒他们吗?明明是你先认识的他,可结果呢?你离他最远!无伤臣就该是你的无伤臣。你该得到他。”
千水慌乱的眸子忽然镇定,“不为什么。你发现了也好,反正孤是会去找你的。”
“找我?”伤狂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表情陌生的可怕,这还是千水吗?
“江山孤已经得到,美人却还差一个。”话音正响,千水的指尖就突如其来地点在了伤狂的身上。
“你!”
伤狂本想呵斥他伸来的手,却忽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
“嗯?”千水露出一抹笑容,却和他从前大咧的笑不同,透着几分阴凉。
指尖淡淡扫过伤狂的脸颊,见他越发厌弃地想要躲开,心中就越发愤怒,身子猛地向前将他揽在怀里,高他半头的千水俯视着伤狂的眼睛,那蓝色幽怨地要将他的灵魂撕碎。
“你最好放弃冲破穴位的念头。因为你所谓的好友安初就是因为逼急了孤,才被孤喂下梦幻散,叫他老老实实任孤摆布。”千水狠狠地搂紧伤狂的腰,让他和自己贴在一起。
伤狂却跟没听见似的仍在运转着真气,“我这样和他有什么分别。”
愠色笼上千水的脸,“你最好不要逼孤。”千水认真地说。
伤狂却是不听,大不了也喂他什么毒药,送他去见帝君也算远离了这阴谋诡计的地方。
“孤是认真的!”千水忽然松开他闪到窗前,虎口钳在午川白嫩的脖颈之上,那狰狞的表情,伤狂丝毫不怀疑他说的是假话。
真气一下子就散开了。
“你想怎么样。”
妥协的口气让千水灿烂地咧出一个笑容,“做孤的姮子。”
“你休想!”
伤狂几乎脱口而出。他已经伤帝君伤得够深了,怎么能在死后继续背叛他。
“休想?”千水的声音凉得彻骨。
伤狂身子颤了颤,喉结一动,终究没再说出半句,因为千水的手分明加重了力度,他已经感受到午川鼻息的粗重。
“呵,原来你喜欢用强的。”千水看了眼午川,忽然想到什么,笑容可掬地转向伤狂,“也许,你会喜欢孤用另一个人逼你就范。”
见伤狂脸色迷茫,他笑得更加灿烂,温柔道:“你一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