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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欣赏国之安泰。走到北城墙之时,却发现其后的千河旁支有些异样,还没来得及细看,突然狂风大作,骤雨瓢泼。
两条主脉同时洪袭。水势凶猛,孤就站在城墙上,看着水漫过一寸寸的土地,久久不已。那时几乎整个北国都是被水笼着。好似末日一般。
大雨下了七天,死伤无数。还不待水退,敌军靠近的消息就传到了宫中。孤还记得,先帝听到这个噩耗时,竟生生地跪在了地上,大呼‘天要亡孤北国’。那是孤第一次见先帝失色。”
“那后来,又是怎么熬过去的呢?”
“后来……”
后来怎么了呢?
伤狂站在一旁看着,他知道,不多时这幕场景又要重来一遍。
只是,帝君要说的话到底是什么呢?竟然一直也没问过他。
那样的灾难都可以解决,北国应该没什么应对不了的吧?如果我知道那办法,是不是就能解决北国现在的难题?
想着,他已做好了准备再来一遍梦境。
梦幻散么?只有一个梦来回往复。川兄的梦是什么呢?
正想着,场景又再演一遍。
反反复复。
“后来……”
嗯?
伤狂眸子一动,一丝光线刺痛了双眼,不自觉地眯眼去看,只见逆光里有个人正俯视着自己,他遮住一半光线,反而令折射的光线越发刺眼。
“醒了?”
伤狂忽然一怔,适应了光线,全然睁开眸子,警惕又厌恶地挪了半寸身子,“千水。”
千水笑着直起身子,“你该叫孤帝君。”
伤狂借着他让开的空处打量起房间来,竟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屋子——像是密室一类。
“看什么呢?”千水笑着凑到他脸前,鼻尖有意无意擦过,刹那间伤狂还以为从前的千水回来了,但很快他的眸子侧过千水的耳根后看到了一个挂在十字桩上的人影。
“那是谁?”伤狂目光如炬,一把拨开千水的肩头看去。
十字桩上用铁链绑着的男人垂着头,但他一头的白发和熟悉的轮廓还是让伤狂的心漏跳了半拍。
气息!
那个人!
在呼吸!
“帝君……”
“欸,真乖。”千水抚着他的脸颊,坐在他身旁。
“帝君……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伤狂无视了千水的挑弄,震惊地结舌道。
千水缓缓侧目,看了一眼十字桩上的帝君,凉凉地笑道:“真不乖,看他做什么。孤才是帝君。”
伤狂犹如看鬼厉一般看他,“你对帝君做了什么!你把他怎么了!”
千水眸子忽冷,站起身,“你想让孤对他怎么样吗?”说着,千水拿起墙上的挂剑,呲吟一声抽出冷峭的剑,笔直地戳在帝君的心口,“想要怎样吗?”
“不要!”
伤狂激动地半个身子已是越出了床榻,一阵撕裂感贯穿全身,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力气全无,“我、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伤狂看着自己的手,竟然是在颤栗。
“孤会对你做什么?只是帮你把丹田封印了一下而已。会武功的你一点也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