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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语调暗含胁迫。
慕叶想,她若是敢说个是字,大抵得丢半条命了。
慕叶倒了盏茶,双手奉至胡媚面前,恭恭敬敬道,“岂敢?慕叶胡言乱语,特以茶代酒是为请罪。”
胡媚端着架子,凤目微微一低扫过那盏茶,甚为居高临下,“笑纳了。”
两人笑闹完,胡媚方开始说慕叶的伤势。
“你这伤……也不算伤,只是体内真气紊乱,不是药能调养的。”
慕叶呷了口茶,并不意外,通透的琉璃色凤目敛着,盯着漾开涟漪的茶面出神。
“嗯,开个方子罢。”
胡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胡媚说道,“也只能开服调养气血的方子,其他的,调养不了。”
“那便开个调养气血的罢。”
慕叶起身离席,取了笔墨给胡媚开方子。
开完方子,慕叶又问道,“若不能依药调养,又该如何?”
胡媚细细一想,美艳无双的面容忽然笑开,“要么废你一身修为,要么,体内真气融为一股,”胡媚顿了顿,那妖冶的笑便也散了,“这两者相较,还是废你一身修为来得简单些。”
慕叶冷了胡媚一眼,“走走走!卸磨杀驴了!用不上你这庸医了!”
扶着胡媚起身,便把人往外赶去。
胡媚甚是不情愿,“哎!我还打算在梅园用饭呢!今日你归来,景云定会做好吃的!”
慕叶还是将胡媚赶了出去。
赶了胡媚,慕叶便寻来了丫头。
丫头怯生生得站在屋子里,离慕叶很远。
慕叶抬手,唤得丫头前来,“站这么远作何?过来坐。”
丫头望了眼慕叶,许久才挪动了步子,学着慕叶的样子,屈膝在席上跪坐下来。
一坐下,便哪里都觉着不适。
慕叶瞧出丫头不适,便道,“随意些,此地就你我二人,不必拘束。”
丫头又瞧了眼慕叶,虽是难受得厉害,仍是坐得端正,“这样便好。”
慕叶也不多言,问道,“丫头,那日我昏过去之后,琴被谁人拿走了?”
“琴?”丫头歪着脑袋细细想了一番,“那夜是怀信哥哥拿的,后来,后来见了公子,公子便收起来了。”
说到“公子”二字,丫头脸颊不由一红。
她本以为通天寨的那些当家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与那人一相比,天壤之别!
丫头心知那是苏延,是慕叶的夫君,自是不该有如此心态,便偷偷瞧了眼慕叶,见慕叶神色如常,方又道,“慕少一问公子便知。公子待慕少这般好,肯定是不会将琴丢了的。”
慕叶眉头微微一蹙,说不准苏延便将琴丢了呢。
慕叶的心里便又烦闷起来,淡然的玉容起了一丝涟漪,琉璃色的眸底浮现一丝烦躁。
“丫头,在梅园帮我留意那琴,还有,此事不必告知任何人,特别是公子。”
“啊?!”丫头不明所以,惊讶而单纯的问道,“为何?”
“因为,”慕叶默然叹息,叹罢方道,“那琴并非母亲遗物,乃一故友所赠,公子与我故友……并不交好。”
慕叶心想,苏延,暂且对不住了。
丫头懵懂点头,又觉着那苏公子怎会与人交恶呢?
瞧着慕叶黯然神伤的玉容,丫头心里“咯噔”一声,该不是慕少的旧情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