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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迫难堪。
全场五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扫在林蓁蓁的身上，同情，不忍，讥笑，鄙夷……各种审视的目光让她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只好咬了咬牙，自己找台阶下，向众人鞠躬道歉。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让大家久等了！”
今天林蓁蓁出门时不巧遇到了车祸，眼看车子塞了好长一段路，估计可能会赶不上排练，于是她一早就打了电话到舞团请假。没想到，他现在居然翻脸不认账，给自己来了这么一个下马威！
该死的河鱼，简直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
“还不就位，愣着干嘛！”
林蓁蓁深吸了一口气，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全身心投入到训练中去。
练习室里，色艺俱佳的芭蕾舞伶们随着音乐轻盈地飞舞着，素雅的芭蕾舞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华丽的弧线。假如可以选择性地消除背景严苛的责骂声，俨然一幕梦幻而浪漫的影画剧。
“你们的耳朵都聋了吗，快点跟上拍子！”
“把脚抬高！起跳时腿再绷直一点！”
“你们跳的究竟是什么，简直烂透了，完全侮辱了芭蕾！”
“旋转时要稳住身子，注意力集中！”
……
何瑜简直就像一个残酷无情的恶魔，用着最罪恶毒刻薄的话语刺激着他们。尽管都是浸淫芭蕾多年的老手，这种地狱式的训练和过于严厉的要求还是让大家苦不堪言，欲哭无泪。
“林蓁蓁，你究竟在想什么，你的动作抢拍了，你是音痴吗？”
“你的脸瘫了吗，什么表情，比哭还难看！”
“姿势太僵硬了，你以为自己是体操运动员吗，肢体优雅一点！”
“不行，搞什么飞机！你给我停下来！”
整个训练下来，不管林蓁蓁怎么跳都不对，他总是能挑出刺来。自己仿佛上了他的黑名单，不停地被指名道姓，承受着冷嘲热讽。
林蓁蓁的心情很沮丧，自信心遭受到莫大的打击，觉得自己都不会跳舞了，茫然无措，渐渐地跟不上节奏，动作也出现了不少的纰漏。
“其他人按我说的，继续练！林蓁蓁，你跟我来！”
何瑜僵着脸，快步走向练习室的一个角落，全然不管她跟不跟得上。
他突然站定，转身，冷漠地看着林蓁蓁，全然没有之前对着她嘻皮笑脸，插科打诨的痞态。
这是要私下体罚自己的节奏吗？
难道他还因为之前的事，怀恨在心，想要借此机会公报私仇？真是小鼻子小脸，小心眼的，真特么的不是男人！林蓁蓁心里愤愤不平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