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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殿下…”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人走啦?真是,有够缠的,”她道,“咱走唄?密道里空气不流通,再待久了会胸闷的,不如屋里说话,我去拿点什么点心,边吃边聊哈。”
“殿下请。”
梅长苏作了个手势,心里突突地一阵心虚。
“先生既已见过誉王,想必有些事情已经知道了吧。”萧景琰理了理袍子坐下道,顺手将翔地记递还给他。
“是啊,听说陛下命您节制巡防营,还有意晋封您为亲王。”
“……亲王?”他眉头一挑,“我领旨节制巡防营不假,可是亲王之说却并无此言。”
“怎么,陛下没有特旨准允您可以随时入宫吗?”
“这个倒是有,以后我向母亲请安,便可不拘日子,无需再另行请旨了。”
“誉王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气得跳脚呢,”梅长苏笑了笑,道,“难道殿下没有注意到,这是亲王才有的特权吗?”
“我确实没想这么多,”萧景琰若有所思道,“不过,也有可能是母妃寿辰,父皇一时降恩,恐怕并没有晋封之意吧?”
“他一定会封的,”东方凌歌拿了两个木盒子进来,坐在蒙挚左手边,又捻起一块太师饼,咬了一口,“第一,于礼不合,第二,百分之百会有看你顺眼得不行的朝臣,为你上书,然后扣回第一点。”
“东方说的没错,况且皇上有意降恩,做事便不能只做一半,若是得了亲王特权、行亲王事,却无晋封,这样算什么恩宠?”
“好啊!这样多好啊!”蒙挚道,“省得靖王殿下每次都在誉王面前低他一等啊?”
“可是……现在就如此出头,是否妥当呢?”
“时机已到,不用太担心,景琰,这场好事来得正是时候,不偏不倚、卡在一个最完美的点上了。”
“东方姑娘此话何意?”
“我会通灵嘛,冥冥之中自有因果、水到渠成,是不。”她笑瞇瞇地道。
萧景琰:“……”
梅长苏:“……”
蒙挚:“……”
不要再拿通灵当盾牌好吗。x3
东方凌歌:“干嘛什么眼神。”
………………
一辆青篷双辕马车逐渐驶来,金陵城外的一道沙尘漫路上,还有另两匹快马并骑奔驰,行在马车之前,早一步到达了不远处山丘上的小凉亭。
“长苏你快点儿啊!跟蜗牛似的!你家马行不行啊!”
东方凌歌站在凉亭边缘大吼,左手扶着剑柄、右脚踩上了栏杆,言豫津在一旁瞧得直皱眉头。
“嘶……,凌歌你能不能……能不能斯文一点儿……?这样真的很……很粗鲁啊……”
“这你就不懂了豫津,这叫瀟洒。”
言豫津:“……”他真的不懂。
“凌歌,我当初认识你的时候,你好像没有这么……这么……这么奔放……?”
“熟了嘛!自然而然就展露本性嘍!”她撩了撩马尾,又对着临近山丘下的马车大喊,“梅!长!苏!慢!死!了!”
“有本事你让玄米拖车啊!”梅长苏终于掀开帘子吼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
言豫津“噗”地一声笑出来,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和一脸憋笑的黎纲步上凉亭来,“林殊哥哥总算是遇到对头了,想当年啊……可没有人能这样和他说话。”
梅长苏抽了抽嘴角,毫不留情地大力捏了捏他的腮边肉,疼得人家嗷嗷直叫。
东方凌歌和黎纲对视一眼,也跟着笑了出来。
“咦?”黎纲忽道,“萧公子来了。”
几人望了过去,却发现是三匹马三个人。
“藺兄?”言豫津疑惑地挑了挑眉,“藺兄怎么跟他们一块儿去了?”
正说话间,藺晨猛然拉紧韁绳,那褐色大马嘶鸣了一声,两隻前脚高高地跃了起来,他趁势蹬上马鞍,飞身一纵,稳稳地跳进凉亭里。
“藺晨,”东方凌歌绕着他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道,“如此赶紧,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儿差点儿赶不上了???”
他“啪”地打开折扇摇了摇,端得是一副风流倜儻,“凌歌,人艰,不拆。”
她露出一个异常迷人的微笑。
“藺兄!”萧景睿安抚住了有些紧张不安的宇文念,急急忙忙跑了来,道,“你怎么就那样起来了?没事吧?”
“嘖景睿,你藺兄我能有什么事儿,雕虫小技,不在话下。”
他顿时无奈得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如何,双眼四顾之间,这两三个月以来一直对自己抱有愧疚之意的梅长苏映入视线中。
“林殊哥哥。”
“景睿,我……”
“林殊哥哥不必多言,”他微笑道,“其实完整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哥哥替我弄明白了这些事情,林殊哥哥,这句话我可是说过不下数十次了,你怎么老是记不得。”
梅长苏怔忡了会儿,半晌,终于抬起手来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
“林殊哥哥偏心!”言豫津哇啦哇啦道,“刚才捏我这么狠!捏景睿就这么轻手!”
“那你过来,我再捏一次。”
言豫津本能的后退了三步,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晓得为什么,眼前之人竟然给了他一种夏冬的错觉。
“太夸张了吧豫津,”东方凌歌拿手肘顶了顶他的腰,笑道,“对了,我的照殿红呢?”
“凌歌你这个酒鬼!”
堂堂国舅公委委屈屈地从另一边的腰带上解下一瓶照殿红。
“哎……明明是分离的场景,可是我为什么觉得这么好笑呢?”藺晨凉凉道。
东方凌歌:“因为你不正常。”
梅长苏:“因为你有毛病。”
藺晨:“……”
还是藺晨:“梅长苏你不要捣乱。”
“对了,林殊哥哥,还没谢谢你将卓家平安送回玢佐,”萧景睿看戏看了一会儿,忽然道,“凌歌、藺兄,也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