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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玉笙一怔，不敢置信地抬头。
曾经的江子渊，温柔正直，忠君忠国，如今身居高位，竟然张口就是交易？
但转念一想，已经过去六年了。
人，是会变的。
烟玉笙咽下涩意：“你想要什么？”
权势？他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那是财富珍宝？亦或者美人？
烟玉笙猜测着，余光却瞥见他腰间的璎珞，那粗糙的针脚，是六年前自己亲自绣好送予他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江子渊竟然一直挂在腰间！
又想到这么多年，他依旧未娶。
烟玉笙心底浮上一股酸楚与痛意。
江子渊他可是还心系自己？！
“阿渊……”
烟玉笙唤着，脚步不受控制的上前，抬手想要碰一碰他的脸。
下一秒，手却被一巴掌拍开。
火辣辣的刺痛在手背蔓延，烟玉笙却只能听到江子渊的讥嘲。
“太后娘娘自重。”
霎时，烟玉笙心里像被刺入数根细针，密密麻麻的痛感传来。
再看向江子渊时，他淡声索求：“臣想要一道赐婚懿旨。”
“请太后娘娘收京城名妓陈轻轻为义女，以公主之尊，赐我为妻。”
烟玉笙感觉自己仿佛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她手指攥得发白，怔怔望着江子渊，一时之间不知该为自己的痴心妄想自嘲，还是为他爱上她人难过。
更何况她贵为太后，却要封青楼妓女做公主，朝堂民间该如何议论？
天家威严何在？
烟玉笙闭了闭眼，压下心脏的涩痛：“若我不同意呢？”
江子渊淡淡拱手：“那就恕江某无能为力，帮不了您和小皇子了。”
他转身要走。
烟玉笙只觉得天都塌了。
她根本无法接受眼前这个男人，竟是当初自己爱慕的少年。
烟玉笙没能压住情绪，嘶声喊道：“江子渊，我还记得你说你若为官，必定清正廉洁净俗尘，可如今你满口利益，还要娶妓女为妻？”
“你对得起那个时候的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