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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柜台之后的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长裙、身材苗条的女子，身上的长裙虽然有些旧了，但仍旧整洁。
她低着头，正在细心地擦拭着每一个瓶瓶罐罐上的灰尘，露出在衣裙之外的肌肤富有弹性。
“客官请自己挑选吧，我这里的胭脂水粉，应有尽有。”那女子头也不抬，笑呵呵开口，仍旧是擦拭着，额前的秀发洒落，遮住了她的脸庞。
活人?
这已经不是王烬第一次发出这样的疑惑了，他眯了眯眼睛，没有动作，只是道：“不好意思，我不太懂这些东西，你有什么推荐的？”
“推荐啊，您的夫人一般喜欢什么样的？胭脂？水粉？还是其他的？”
那女子仍旧是没有抬头。专心致志。
“各种各样的都给我来一些吧，要最好的。”
王烬随口答了一句。
“真的？！”
那女子似乎是许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客户了，闻言惊喜出声的同时，猛地抬起头来。
当这女子抬起头来的瞬间，就算是王烬的瞳孔也微微收缩了一下。
这女子的脸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无数种胭脂水粉在她的脸上像是打翻了一样，随意地拼凑融合在一起，仿佛是一副抽象到了极点的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