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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们决定去书坊工作。”季惊蛰道，“这个消息是三弟告诉我们的，说是书坊的掌柜缺人，让我们去试试。”
“书坊啊。”季老爷子道，“也算不错。”
季中庸道：“我听说书坊的管事是王安石的儿子，你们去了书坊，少不得要跟王公子交流，千万要注意礼数，莫要惹恼了他，毕竟人家是官宦之子。”
季惊蛰道：“我们知道，多谢三叔提醒。”
吃过午饭后，季中慎带着兄弟俩去了书坊，他们进书坊时，书坊里已经有了好几位客人，其中一个客人穿着绸缎衣袍，戴着金丝冠帽，腰悬玉佩，显然身份非富即贵。季惊蛰认识他，他是王安石唯一的长子王启年。
“六哥。”王启年见他们进来，笑着起身，“你们来啦。”
季中慎拱了拱手，道：“今日冒昧叨扰，失礼了。”
王启年摇摇头，示意无妨，然后带着兄弟俩往书架走去。
“我们来找一找，看看有没有适合五哥的书。”王启年指着书架上的书籍道。
季惊蛰点点头：“嗯。”
“这是我从宫中带出来的一套书，你们随便挑，选一些看着舒服顺眼的。”王启年道，“反正都不值钱，只是给你们打发时间罢了。”
季惊蛰闻言，不由暗自咂舌，果然是当权者的儿子，随便拿件东西出来，都价值连城。
他们在书架前逛了半天，选出来三本书，季惊蛰看了下，觉得挺符合自己的胃口，于是便把书抱了回去。
“这几本是什么书？”林婉婉凑过来，伸脖子一看，顿时皱眉，“怎么都是画画？我们季家又不缺字画，买这种东西干嘛？”
“这是你四哥的书。”季惊蛰道，“他说他要考状元，所以买了这三本书。”
“他……考状元？”林婉婉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四哥怕不是疯了，这么小的孩子，就想着考状元！”
“四哥说他一定要考个状元。”季惊蛰道，“祖父已经答应了。”
林婉婉道：“四哥也是傻，就算是真想做状元，也不急在这一时。”
“你懂什么。”季惊蛰瞪了她一眼，“咱们季家的男儿，从小就立志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像女娃儿，整天待在家里绣花弹琴。”
“我们家就我这么一个姑娘，不用绣花弹琴呀。”林婉婉笑眯眯道，“我还想嫁个如意郎君呢。”
季惊蛰翻了个白眼：“就凭你那泼辣性子，谁敢娶你！”
“你！”林婉婉怒目圆睁，叉着腰就要跟季惊蛰拼命，“你说谁泼辣性子？”
“谁理你我就说谁呗。”季惊蛰道。
林婉婉哼了一声，扭头不搭理他。
“吵吵嚷嚷的，烦不烦呐。”季惊蛰嘀咕，“我还是回去睡觉好了。”
林婉婉气得跳脚：“你还是我大侄子呢，居然胳膊肘向外拐，偏心到姥姥家去了！”
季惊蛰懒得理她。
“行了行了。”季中慎道，“婉婉，你先回房去。”
“我不！”林婉婉哼哼唧唧，“他欺负我！”
“胡说，明明是你嘴碎。”季惊蛰道，“快回去吧。”
“你等着！”林婉婉气愤地跺脚。
“你们继续吵吧。”季老爷子喝完茶水，放下杯盏，站起来道，“我回去休息了。”
林中庸忙跟上。
季中慎也站起来送祖父，路过季惊蛰身边时，他压低嗓音，沉声警告：“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季惊蛰淡淡道：“放心。”
“你最好能记住。”季中慎冷声道，“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季惊蛰微微抬眸瞥他一眼：“放心，我比你更担心。”
季中慎咬牙切齿道：“你会后悔的。”
季惊蛰道：“我拭目以待。”
季惊蛰送走祖父后，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刚坐下，季惊蛰忽然感觉到背脊传来阵凉意，他猛然回头，就看见林婉婉坐在桌子旁，脸色阴森地盯着他。
“你怎么来了？”季惊蛰诧异。
“我若是不来，还听不到你刚才那番话！”林婉婉冷笑道，“我原以为你跟你大伯和堂哥关系很好，却未料你根本就不喜欢他们，甚至巴不得他们早点滚蛋。”
季惊蛰：“......”
“季惊蛰！”林婉婉厉声道，“你怎么这般恶毒，你爹和你堂哥对你不薄，你为何如此狼心狗肺！”
季惊蛰：“......”
“你说你喜欢杨柳。”林婉婉逼近一步，“你可曾喜欢过我！”
季惊蛰默默挪远，避开她的威胁：“我喜欢男人，你又不是。”
“季惊蛰！”林婉婉怒火攻心，冲过去揪住他的领子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嫌弃我丑，讨厌我？你今日必须给我说清楚！”
季惊蛰：“你松手，我喘不上气了。”
“那你说啊！”林婉婉道，“你究竟是不是嫌弃我长得丑！”
“你放开四少爷！”门外的季惊蛰的侍卫见状赶紧推门进来，将两人分开。
季惊蛰咳嗽了几声，揉了揉被掐红的脖颈，神情有些委屈，“我是喜欢男人，可我不嫌弃你啊，我们两个互换身体，我也是男人，你怎么能因为你长得丑就怀疑我嫌弃你？”
“那你还要不要跟我换回去？”林婉婉道。
“不换。”季惊蛰毫不犹豫，“我要留在这里读书。”
“为什么？”林婉婉问。
“我要做大官。”季惊蛰一本正经道，“将来做宰相！”
林婉婉：“......”
林婉婉：“好，那我就祝福你，希望你能做上大官！”
“多谢二姐姐吉言，我一定不辜负你期望。”季惊蛰道。
“你还叫我二姐姐呢，怎么，我长得这么凶悍，吓坏你啦？”林婉婉道。
季惊蛰道：“我胆子比较大，没事。”
“你既然喜欢男人，干嘛不娶一个？”林婉婉纳闷，“反正你都穿越了，你怕什么？”
“因为我不愿意做渣男。”季惊蛰道，“所以才不肯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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