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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套上运动鞋搭电梯下楼晨跑。跟扫着行道树落叶的清洁队员点头问早,跑半小时后,到早餐店带二号经济套餐回家。先淋浴洗澡,吃过早餐,在书桌前坐定开始写。写到接近十一点左右,趁精神疲惫时做些洗衣服或拖地板等家事。中餐多半在附近餐馆外食,饭后小憩片刻,醒来后继续写到五点。下厨料理晚餐,一个人举杯敬自己又完成规律的一天。
家的生活,若无严格自律将难以持续產出作品。
偶尔想起柔柔滑舌缠绕我下体的感觉,勃起僵硬的阴茎却带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哀。我如同禁慾修士刻意不理会缺乏女性慰藉的肉棒,转而将那份情慾换成创作慾望,像是在抱怨什么东西似的低头拚命写作。
大约两个月后,我终于渐渐从对玫琳的思念与懺悔中走出来,重新联系昔日同学朋友。
「电锅先生,你终于肯出来见客啦?」电话那端是我最要好的小学同学,秋菊生。只有她这么多年来总是以「电锅」这个绰号叫我。
「干,我还没死唷。」
「干,那就早点打电话过来呀。本来打算找一天有空过去收尸的说。」
秋菊生虽然是生理女性,但心理层面我十分肯定,她认定自己其实根本是个寄生在有乳房大屁股阴道这副身体内的大男人。而且她毫不否认自己是同性恋,从国中时期开始就跟同班女同学搞在一起。根据她自己的无耻说法,手指舌头技巧高超,总是把女孩子搞到不要不要的,瞬间高潮喷水。
干!
大学时期的我每次听她这么说,既羡慕又嫉妒。
「谁叫你没有奶子,没办法卸下女生心房,走入女人家香喷喷闺房。哈哈哈哈!」秋菊生得意扬眉,同时嘿嘿邪笑充满猥琐表情。
干!
秋菊生说她最近在网路上认识一个比我们小几岁的女生,好像人很单纯的样子,这个週六约好了吃饭,问我要不要顺便一起去?我本来没打算充当蕾丝边电灯泡的,但的确有好长一阵子没见到这个死傢伙,还挺想她的。而且也打算多认识些陌生人,看看能否顺道蒐集题材。
提早抵达餐厅,选了个靠窗四人桌。时间还早,先点了一杯加味气泡酒,从背包取出电脑写打发时间。
「来这么早?」
不需抬头,从那刻意压低喉音的声音就知道是秋菊生。
「反正没事啊——」我懒洋洋抬头,向跟在秋菊生背后那个女生打招呼。
啊——
竟然是姚静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