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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执念(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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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君王,凭他是谁,只要她想了,便伸出手去勾去缠,搅得他不得安宁。

“太傅怎么不同朕说说话呀?”

容珩转开视线不去瞧她明媚的笑颜,漠然低语,“你我之间,早不复当年,何苦做这小儿状,累人累己。”

赵成璧僵了一霎,收起笑容。

“许久未见,朕原想与容更衣续续旧。谁料没甚旧情可续。”赵成璧自嘲一笑,忽地肃起眉目,斥道:“没规矩的贱侍,见了天子还不跪下!”

容珩便依言跪下,向女帝深深叩首,面上并无强迫之色,甚至连情绪都淡。

“臣……容珩,叩见陛下。”

“错了,重来。”

容珩闭上眼,又伏了下去,跪姿愈发恭敬,只是口中仍道:“臣容珩,叩见陛下。”

“又错了!”

赵成璧迫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叩拜,起先容珩还在重复那一句,到后来他磕破了额头,蜿蜒血流延伸至鬓角,反而不再张口,只是机械性地拜着,如​同­人‍­偶。

赵成璧将掌下衣料揉成一团,指节挣得发白。她再也按捺不住,径直出手扼住他的下颌,不让他再叩下去。

“你什么意思?以为这样就能赎清你、你们容家的罪!”赵成璧死死盯了他一会,突然暴起一脚踹在他肩上,“果然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博取朕的怜惜,你还差得远呢!”

“后宫之人,该自称臣侍。你已不是朝臣,还做什么家国伟业的春秋大梦。你对朕唯一的价值,不过是伺候枕席的玩物而已。”

“赵成璧,我虽入宫,却不会对你曲意逢迎。”容珩拂去唇畔血渍,“臣自知性情孤僻,从未奢望能得君王垂怜。若陛下厌极了臣,还请赐毒酒一杯。”言罢便垂首跪立,决绝无转圜。

女帝不以为忤,反而慨然笑道:“朕很久未听你这般唤朕了。原来朕的名讳由你念来,竟这般动听。朕觉着,容更衣所言不对。”

“既不会曲意逢迎,那么那日天牢中,太傅红着眼儿求朕快些……便是真心的了?”

“赵成璧!”容珩猛然抬首怒视她,“我何时求你……”

“需要朕帮容更衣回忆一下么?”赵成璧俯身拥住容珩,不顾他的挣扎舔舐着他额上血迹,以唇舌作安抚,“朕幼时,曾听先皇笑谈,容家代代出情种,凡容氏嫡脉男孙,多历情劫。这其中又有一桩秘闻,容家男儿心口的胎记,乃是一脉流传,平时不大明显,唯独动情时,色艳如血。”

成璧以指在容珩心口画圈,在他耳边轻声道:“朕已验证过了,那色泽艳烈,只一眼,便叫朕再难忘怀……”

容珩只能缄默,耳尖却已烧得通红。

“容更衣,那夜天牢中你的模样,真的是美。”

赵成璧胡乱吻着他未曾被衣物包裹的部位,口津濡湿了他的耳廓和喉结,“朕不需你曲意逢迎什么,身为朕的君侍,只需解了衣服承宠便是,更衣若觉得疲累了,朕也可居上位代劳。”

“不……”

赵成璧狠狠咬他,吞下他未尽的拒绝,“朕自掖庭时,便发下誓愿,若有朝一日能掌权柄,则无一人可以再忤逆于朕。”

容珩反抗渐弱,终于在她怀中化作一个木人儿,连呼吸都无声。他任她推搡着跌到一方桌案之上,毫无反应地看着她骑上来解了他的衣襟。

女帝埋首去吻那处红痕。他未动情,故而其色浅淡,更像是一道旧伤,成璧隔着一层皮肉吸吮着他的心头血,耳膜边满是鼓胀的隆隆声,仿佛是她的施虐欲在沸腾。

“你我身下的这方桌子,是朕当年进学时的那个位置。朕喜欢这里,因为一抬首就能看着太傅执笔时,凝神的侧脸。太傅,也是喜欢的吧?”

容珩不回半句,只微微侧了侧头,连视线都不知该落于何处。

“太傅怕看见朕,也怕看见这明英馆中的一切。”赵成璧了然,却出手强行将他的头掰正,迫着他直视自己。容珩再也无从躲避,眼睫不断颤动。

“太傅当年英姿俊挺,与朝中重臣笑谈锦绣文章,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与朕在这方小桌上无媒苟合吧?”

赵成璧引着他的手抚上书案一角,是旧年刀刻的痕迹,抚平毛刺后隐隐显出一个珩字。“亵渎斯文,不是一件值得快意之事么?”

“朕平生最后悔的,不过是当年错信了你。你与你那好父亲对朕的母妃所做之事,朕会一样一样,报复回来。”

“慧娴贵妃之事,非我父所为。”容珩闭上眼低低分辩,却听那女帝嗤笑一声,“那阴谋造反,联络亲王,扶持叛军,一桩桩一件件,也非你父所为?”

见逼得他又没了声,赵成璧愈发痛恨,扯掉二人腰带,将容珩双手分别缚住,另一头则牢牢拴在桌腿。

她起身,从临近的小几上拾了几样器具过来,是前日沉宴率众宫人前来教习侍寝规矩时所遗,银托子、悬玉环、相思套、勉子铃的花样百出,铆足了劲儿要羞辱容珩。

“臣……还未习得侍寝规矩,只怕伤了龙体……”

赵成璧不理会容珩的逃避之语,淡笑道:“不熟有不熟的好处,朕想在宫里尝个鲜儿还不得,今日劳烦太傅了!”

说话间便褪下容珩的亵裤,手指拢住那处上下­‍套­‎​弄​,唇亦含着乳珠,由轻及重、由缓及快地亵玩着。容珩呼吸渐乱,只得死死咬唇抑住将出口的呻吟。

成璧只觉口中朱果逐渐坚挺起来,便又多施了一番功力,吸吮得啧啧有声。另一只手亦不得闲,将另一侧的樱珠照拂到位。

容珩生得白,此刻周身血流涌动,直如‌‎​美­人‎​新浴,每一寸肌肤都蒸腾着爱欲的潮红,额上伤口又渗出血来。赵成璧拱了拱身子凑上前,轻吻着他的额发,柔声问:“痛么?”

“朕也曾这样痛。朕天真无邪时,曾愿效鸳鸯与鹣鲽,日日与君好,可惜终不能成。如今朕,只想让太傅将朕的痛,尽数同尝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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