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一向铁面无私,今日竟为后宫君侍说话,实在鲜见。”成璧微讶,放下羹勺时眼眸微闪,“沉贵卿做的?”
鹧鸪为人稳重,处事不偏不倚,今日此举倒不是有心为沉宴谋宠,而是因那贵卿早早跪在殿门前,捧着滚烫的温锅三求四请,再配上那一张春花似的俏脸,着实显得有些可怜。
她心内自然是偏疼自家陛下,成璧近日操劳过甚险成疾,若能寻一个贴己人物上心照看,才算妥帖。
然她却是不会将那沉贵卿的求告报与陛下的。君恩去留,垂怜与否,全在成璧一人。若真厌了烦了,又何必自讨没趣?
“难为他有心了。”
成璧已将汤羹尽数饮下,连碗底都掏了个遍,那贪嘴的模样惹得鹧鸪直皱眉,“陛下,惜福养身……”
女帝点点头放下汤碗。她这几日心火虚耗,眼下生青、目内染红,一服太医院的安神汤药便更上火。今日沉宴做的这羹,入口鲜香醇滑,兼有青瓜的清爽和鸡汤的益气,的确深得圣心。
成璧抿了抿唇道:“朕这几日冷落他了。姑姑方才见沉贵卿,神色如何?”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沉贵卿是最懂规矩的。”
此言一出,女帝便明了,于是莞尔笑道:“此羹甚好,朕今特赐名为‘凤凰惊翠’,赏沉贵卿御膳一品并翡翠如意一柄。下回贵卿再来,你等无需再拦着了。”
鹧鸪应了声是。椋鸟在一旁哼道:“沉贵卿总能得些破格优待,原来陛下心悦的是温柔小意之人……”
“你若肯卖个乖,扮出个温柔小意的模样,朕便也宠你疼你,可好?”
“陛下专会逗乐。”椋鸟掩唇一笑,嘴里仍哼哼唧唧的,“如今内廷主子寥寥无几,宠着惯着倒没什么,日后再进了新人,见陛下这样宠爱沉贵卿,只怕要难心咯。”
这话有些逾矩了,鹧鸪闻言便要打她嘴巴,“糊涂东西,浑说什么!陛下恕罪,椋鸟本意只怕是唯恐沉贵卿叫新贵误会,各人都卯着劲儿往宣政殿闯,岂不是乱了章法……”
女帝虽不知椋鸟有心为将军铺路,却也不以为忤,反倒挑眉笑道:“谁同你们说的朕要进新人?”
“这……”
二仆对视一眼,皆跪下道:“陛下后宫空虚,国本不定,实在有失体统。朝堂上多少双眼睛皆尽盯着,独宠庶子与琴师委实不像样。再者说了,天水那位终究是要嫁过来的……总不能,让外域之人看了笑话?”
成璧心里一翻。
这话着实在理。与任一前代帝王比起来,她的后宫都可谓是空寂清冷,有残花凋零之态。即便是先帝这么一个顶顶的痴情人,后宫六殿十二院却也是填满了的。
到了成璧这儿,平素唯有两人轮换着侍奉,连小吏都不如。而今容珩被贬、徵羽养伤,更是连牌子都没得翻。
这事便在女帝心中留了个影。
待到第二日,恰听那王福德又在她耳边叨咕:“圣上,碧霞宫那边传话说秦君仪身上不好,创口发痈,眼看着便要不成了……要不,圣上趁势选些新鲜面孔进宫,也算给秦君仪冲喜了不是?”
这前后两句简直是跌宕起伏,峰回百转,成璧听得发晕,扶额道:“秦君仪不成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不是用计将秦徵羽遣回那人身边了么?以她对临楼王的了解,秦徵羽必定会吃些苦头。然其人效用未失,这暗卫在他二人之间反复推拉,正是大有可为,又怎会贸贸然害他性命?
“也就昨儿的事,半夜忽然发起高烧了。奴才寻思依这么着,只怕……”
“你可亲眼见着秦君仪了?”
王福德忙摇摇头,“奴才一直跟在圣上驾前,哪儿有缘见着秦君仪呢?”
“那太医可瞧过了?”
“这……”王福德老脸一苦,“碧霞宫那边觉着痈病十分忌讳,藏着掖着不叫人看。”
“所以是全凭你一张嘴说?”
成璧冷哼一声,反而将心放回了肚子里。不请太医,无非是秦徵羽在旧主那儿惹了一身新伤,同太医院掰扯不清,只得扯出个痈病的幌子自己捱过。理顺了此中缘由,那王福德的话便显得包藏猫腻了。
女帝紧绷着脸,将龙爪往他怀里一杵,掌心向上,大喇喇的索取之姿。
王福德嘿嘿一笑,那笑却比哭还难看,抖着手从怀里取出两张银票恭谨递上。
“圣上英明,奴才有些夸大……”
“混账东西。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王福德小心翼翼地往上觑,见女帝正似笑非笑,将那话儿含在嘴里滚了滚才道:“鱼家郎君急着进宫侍候圣上呢。”
“鱼家?太常寺卿鱼雍之子?”
成璧默思片刻,就又将手往他眼前一伸,王福德无奈,只得又在她掌心拍了张大额银票。
“这又是谁家公子,如此恨嫁?”
“回禀圣上,这是江淮按察使许大人连同属地富商苍氏一同为圣上准备的贺礼,另附有一对双生子,模样实在……”
女帝没绷住,噗嗤乐道:“一个个的,都拿朕当淫魔色鬼不成?还有没有,自己交出来,别让朕费心去搜。”
王福德一向惫懒,在旁的事上心还有限,唯独有个囤货藏金的毛病怎么打也改不了。因他是女帝面前第二号的红人,往日自然人人追捧时时孝敬。成璧知他忠心不假,便也由得他去。
可如今这一遭牵扯上前朝制衡,景况便又大不一样。成璧嘴上威逼,端看他如丧考妣,便知属实再无余粮了。于是冷叱一声,“自己去慎刑司领罚,没打断一条腿,不许出来。”
王福德苦着脸去了。
女帝只觉这几日属实跟恨嫁的儿郎杠上了,就连早朝之时亦有臣子联名上书,着意要插手帝王枕边事。她本意要按下进言,岂料就连程师这等清流人物都出列附和,一时不免有些僵持不下。
程子光知她膈应,便在下朝后递了封折子予她,信中详述了朝中错综复杂的关系脉络,继而又论及国库单薄,将士在外征战日久,便有缺甲少食之苦云云,末了才道:帝王婚娶原与心意无干,无非是互通有无的一场交
本章 共3页 / 第2页 ,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