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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我怎么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再说了,一份笔录能说明什么?你们的笔录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
我就一句话,股权是我爸的,你们没权力查封。”
陈默雷不禁感慨一声:“行,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我还真是有点佩服你了!
可惜呀,你再狡辩也没用,因为我们的询问过程都有执法录像,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再抱着侥幸心理了。”
佳木门业的邵经理和小沈是怎么说的,其实信丽丽早就猜到了,否则法院也不会查封他父亲名下的股权。
但信丽丽跟着廖文昌逃避执行一年有余,也学了不少本事,更何况涉及价值300万的股份,她岂会甘心放手?
她瞪着眼冲着陈默雷说:“有执法录像又怎么样?是,那300万是我的,可那钱是我的合法财产,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我拿去投资犯法了吗?我用我爸的名义投资,犯法了吗?
我告诉你,你们最好赶紧给我解封了,要不然我跟你们没完,我要去市里省里告你们,市里省里管不了你们,我就去北京!我就不信了,法治社会还能由着你们无法无天了!”
见信丽丽这么理直气壮,陈默雷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可笑。他轻轻摇了摇头:“你的钱?据我所知,你一向养尊处优,什么活都不干,你哪儿来的钱?你的钱还不是廖文昌给你的?”
信丽丽哼了一声,很不服气地说:“是,我的钱是廖文昌给我的。可那是很早以前给我的,是永昌公司正常经营的时候,廖文昌给我的零花钱。我花不了,就攒起来了。那300万是我攒了好几年攒下来的!
我告诉你,你懂法律,我也懂。这在法律上叫赠与,而且那个时候廖文昌没有对外债务,他给我钱是完全合法的。我拿着自己合法的钱去投资去赚钱,你们管不着!”
陈默雷仍是不慌不忙,说:“你的钱你当然可以自由处置,可那300万根本不是你的钱。”
他拿起一张照片单手擎着,说:“你好好看看,这3个就是装那300万现金的帆布包。廖文昌从谷少康那里提走300万现金后,这3个帆布包就一直没换过,后来你带着那300万现金去佳木门业入股,用的也是这3个帆布包。
所以说,那300万根本不是你攒的,而是你丈夫廖文昌的隐匿财产!”
信丽丽看了眼照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3个帆布包能说明什么?就这个牌子和款式的帆布包市面上多的是。
难道单凭这3个帆布包,就能证明我带去佳木门业的钱是从谷少康那里提的?就是我丈夫的?真是笑话!”
陈默雷早料到信丽丽会这么说,他轻笑一声:“仅凭3个帆布包是不足以证明什么,但有一点恐怕你到现在还意识到,这3个帆布包上还有一样东西。”
“能有什么东西?不就是指纹么。”信丽丽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指纹这东西我多少也懂一点,指纹的存活期不长,就算帆布包上原来有我和我丈夫的指纹,可过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没了。
想拿这个吓唬我,我劝你也省省吧!”
陈默雷轻叹一声,有些感慨地说:“没想到你懂的还真是不少,可我要说的不是指纹。”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上网查了查,一万元现金的重量是115克,一百万现金的重量就是11.5千克,也就是23斤。
这种帆布包,每个包装上100万现金,加上帆布包自身的重量,大概就是24斤。三个帆布包加起来就是72斤。
这样的重量,就算拎着一个帆布包也很吃力,而手掌与包带之间的接触摩擦,一定会造成手掌表皮细胞的脱落,留在帆布包上。
你知不知道,表皮细胞里是有dna的,每个人的dna不同,而且dna是可以长期存留的。
现在,我们已经把3个帆布包从佳木门业取回来了。如果3个帆布包上既有你的dna,也有谷少康和廖文昌的dna,我刚才所说的一切就都成立了。
廖文昌的dna公安机关已经有了,谷少康肯定也会配合我们。现在,只要再有你的dna,这一切就可以验证了。”
“你们想提取我的dna?!”信丽丽一下子慌了,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不行!dna鉴定是刑事案子才用的,我又没犯罪,你们凭什么提取我的dna?我坚决不同意!”
“不用你同意,我们也不用找这个麻烦。”陈默雷说:“你还记得吧,公安机关在调查廖文昌拒执案的时候,曾经把你列为犯罪嫌疑人,你的血样公安机关早就采集了。
公安机关采集的血样,都是要提取dna、加入数据库的。要提取你的dna,只需要从公安数据库里调取就是了,用不着来征求你的意见。
我们今天过来找你,就是想看看你的态度。如果你实话实话的话,大家都省事;如果你拒不承认,非要让走dna鉴定程序,那也行,大不了我们多花点时间、多费些工夫。
至于到时候的鉴定结果是什么,其实你我早就心知肚明了,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不过,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你现在主动坦白来还得急,要是真等到鉴定结果出来了,就一切都晚了。
现在廖文昌已经进去了,如果你也想进去陪他,我们不拦着。”
经过这么一提醒,信丽丽想起来了,她在公安机关接受讯问的时候,的确被采集过血样。
当时,负责讯问的民警说,这是例行程序,每个被讯问的人都要采集血样、指纹和脚印。所以,如果要走dna鉴定程序的话,她是根本拦不住的。
但信丽丽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她眼珠一转,又变了说法:“钱是我丈夫从谷少康那里提的,那又怎么了?那300万是他借给我的。那笔钱你们又没查封,他愿意借给我,你们管得着吗?”
“借给你的?”陈默雷不禁笑出声来:“廖文昌欠债不还,不履行法院的判决,却偏偏有钱借给你!你们两口子是拿当我们当傻子吗?这分明是你们合起伙来隐匿财产!”
“你们不信是吧,好,我给你们看样东西。”信丽丽转身走进一间卧室,没过一会儿,拿着一本离婚证出来,举在手里,仿佛举着一道护身符:“我和廖文昌以前是两口子,可现在不是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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