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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方朵朵带来更多的痛苦。
这个被病痛折磨着的女子在沉睡。
江舜淮几世中医祖传的是膏方,银针止痛和麻醉是跟昌响现学的,学到这一套针法之后,江舜淮对昌响惊为天人。同为中医的传承者,他们都不愿面对江河日下的现状,但又对江河日下的现实无可奈何。
中医干不过西医,这不是一个绝对的概念。至少眼下中医确实干不过西医,原因就在于中医骨子里根深蒂固的门户之见。江舜淮祖下留下的方剂原本只能在江家嫡系子孙中传承,外人想要䁖一眼直接打瞎,所以中医学院里教授的只是些粗浅的理论,真正的好东西还在世家的手里,而这些世家有的可能已经绝户,他们视若珍宝的东西真的被带进了坟墓。这些说的还是方剂,针术、灸术就更惨,与麻沸散同时出现的针麻几乎已经失传,好在山上那个酒壶继承的南茅山开山祖师爷葛洪老仙翁留下来的宝贵财富里就有针麻。
还缺什么?昌响推门走出方朵朵的房间,回头问江舜淮。
还缺什么?!缺什么你能不知道?黑牵牛、香附子、九香虫、蛇莓、龙葵、蜀羊泉、紫杉醇、斑骛、天台乌,这些平常的药材都现成的,蜜灵仙脂是什么玩意儿?狴合乌又是什么玩意儿?你说人话行不行?
昌响摸了摸鼻梁,你这么好的口条怎么不去说相声?年底中心搞联欢晚会你出个单口相声背贯口怎么样?
少打岔!
你不会想知道的。
不行,非知道不可。
至少扣你一年的工资,还想知道吗?
不就是一年……的工资啊,这么贵吗?
昌响仰天长叹,这次的生意怕是要亏了,看上去收费不低,可是治疗的成本真的很高啊。
想要申请扣工资的还有钱小莉,看到昌响开出来的药方,她就隐约有种要大出血的感觉,特别是让江舜淮不得要领的两味药名报给供应商后,对方惊喜若狂的语气令她不安,就在江舜淮快要抓狂的时候,钱小莉也到了。
什么药一个一百六十万、一个三百四十五万?这个病人你挣了多少钱就敢这么花?钱小莉白色制服下面是一件黑色的吊带,胸前绽开着一朵梵克雅宝的四叶草,但这都不影响她气哼哼的。
昌响挠着头皮叹气,唉,忘了核算成本了,只怕这次要赔。
赔就赔了吧,大不了工资打折,反正闷在这山沟里也没处消费,你至少告诉我这俩玩意儿是啥吧?什么药材那么一坨就赶上一台阿斯顿马丁?你瞧,钱小莉就是比江舜淮大气。
你负责买,江主任负责用,不冲突啊,干吗非要问个明白?
二人异口同声,不行!我们怕你以权谋私滥用名贵药材。
说完二人互相瞅了一眼,再次异口同声,我们要求财务公开!
好吧好吧,听好,蜜灵仙脂呢是蜜灵仙的……月经,狴合乌就是雌性狴犴敦伦时的分泌物。昌响压低了声音说的。
钱小莉没明白,敦伦什么意思?
昌响抬起两只手掌,啪啪啪。
流氓。钱小莉转身就走。
江舜淮也鼓起掌来,啪啪啪,昌主任你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夫越来越出神入化了,蜜灵仙哎、狴犴哎,这塔玛德都是神话里的东西,你拿出来骗人?
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昌响说,没听到钱主任说吗?药材供应商那边听说这两种药兴奋得都要原地起飞了,想必是好大一笔资金押在这两味药上很久没回笼,这下可算是解套了,不行,不能让他们太痛快,我得让钱主任压压价。
说着,昌响去追钱小莉了。
治疗方案一经制定,昌响几乎就无事可做了,安抚了方朵朵的主治医生江舜淮,逼着钱小莉找供应商讨价还价,昌响正在思考要不要逐个去安抚昨晚受了惊吓的护士和护工,就听到门口一阵机械轰鸣,一辆挖掘机向疗养中心开来,不多时就冲到广场上,还把疗养中心的门楼给碰坏了一角。远远地可以看到,被搅了兴致的刘建军把鱼竿一丢,叉着腰对挖掘机的师傅就骂上了。楼房里的人们也纷纷从各个出口钻出来看热闹,蔡渣男竟然提着一根……输液架?
谁塔玛德叫你们来的?大白天弄出这么大动静,我这儿刚咬钩就被你们给吓跑了,鱼池里的鱼本来就给养成精了不上钩,这一吓至少一个礼拜没收成,你们塔玛德谁赔我的损失?
昌响轻轻走到正口吐莲花的刘建军身边,兄弟,怎么说你也是持证的心理医生,发挥你的专业技术催眠他们啊,对强拆的还用客气吗?另外,你这话里有逻辑问题啊,什么叫大白天弄出这么大动静,难道让他们大晚上的来?
挖掘机熄了火,师傅蹦出来之后就四处作揖,打扰各位啊,哪位是乔老板?
好像长在一起的两个女子款款而行(此处的“款款”形容花瑶的虚弱),乔曼一指水池,喏,就是这儿,挖吧。
等会儿!昌响大喝一声,甭管挖什么,就没人给我打声招呼吗?
打招呼的是梁雁,打招呼的方式比较特殊,她直接过来把昌响拉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对师傅说,该怎么挖就怎么挖,别的不用管。
昌响被梁雁拉着,在爽与不爽间离开了现场,不爽的是挖池塘这事儿梁雁自己作了主,爽的是……被女性拖拽、特别是被胸大的女性拖拽,难免会有一些接触,对,你懂的那种接触。
钱小莉的判断没错,乔曼和花瑶是一对拉拉,其实这种女性之间特殊的关系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像蔡杰一样的渣男太多,就会有很多受过情感伤害的女性对男女的感情失望乃至绝望,一开始她们独自填吮伤口,后来就扎填吮伤口,这一扎堆,她们就发现原来没有男人参与的感情同样可以很美丽很温柔。乔曼比花瑶大了整整十岁,十年不仅代表着阅历的丰富,也代表着受到的伤害程度可能更甚,花瑶用她性格中最爷们的一面爱着外表刚强内心如薄胎瓷一般脆弱的乔曼,两个女子在中国海拔最高的地方确定了关系,在那里,她们吸着氧互换了定情信物,乔曼送给花瑶的是一只老坑糯冰种的和田玉手镯,花瑶送给乔曼的是一支她耗尽全部积蓄定制的纯金壳体的……振动棒。
就在今天早上,那只手镯从花瑶消瘦的手腕处掉落下来,在池塘的水面上砸出了一点水花。对于女性来说极端重要的、已经脱离了饰品意义的东西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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