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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相见,不能一决高下。罢了,既然江湖有缘,这酒老夫喝定了,定要叨扰一番。
罗一刀听闻冲天虎凌霄城已然战死,又想到过去多年三虎对他视如己出,见他如此英雄人物,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更加伤心不已。
梅雪晨呵呵一笑,安慰他道,倘若当年不是老王爷拼死相救,小老儿多半也追寻兄弟们去了。如今得以苟活,与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比起来,已经是多活了太多年。原本以为蛮子这番大战,还能够凭着这残躯,以命搏命,再杀几个够本,便赚到了。没想到,世子少爷与风将军大杀四方,反倒是让小老儿竟无用武之地。可谓是怒江后浪推前浪,小老儿心中便再无遗憾。
“梅伯伯,我?”
“世子,无需悲伤。小老儿如今高兴得很。这梅花村的孩子,都是我北山卫的遗孤,小老儿与他们朝夕相处,人生岂止多活了三五年,更胜似春风几度在人间啊!等他们长大,他们又是北山卫的英雄好汉。他们往后便是少爷,您的兵!”
罗一刀没想到这霸天虎梅雪晨归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当起了北山卫遗孤的守护人,心中更是感慨连连,又见老叫花贼眉鼠眼偷偷藏起那骗来的银两,当即冷着脸朝着他伸出手道,拿来!
老叫花顿时一脸苦色地捂着钱袋子,不停地摇头,“你这小兔崽子是什么意思,老叫花我好不容易费劲口舌才挣来的。”
“这是抚恤银,你也好意思拿!”罗一刀怒目一瞪,抬起手来便要抢来。
根据北山的军规,岁使使者劳赐其父母,著不忘于心。“子弟幼小不能顶补名粮者,发给半响银米至子弟十六岁成丁食粮时止。妻寡无子者或无妻而父母尚在无人养赡者,例给半晌养赡终身。”梅花村,青年儿郎战死一多半,余孤仅存两百余人,朝廷的封赏还未下来,老王爷私自动用金钱豹钱宇挣来的钱财,才补上这些抚恤银。
换句话说,金钱豹钱宇从醉仙楼倒腾出来的银子,差不多都消耗在这些战死的北山男儿的抚恤银上。
罗一刀自然不愿意,这老叫花从这些本就可怜的人身上,挣去他们用命换来的血汗钱。
老叫花吹胡子瞪眼道,“你这不孝弟子,老夫来了好一阵子,你何曾给老夫半文钱。”
罗一刀恨声道,你吃我王府的,喝我王府的,用我王府的。还好意思要钱。更何况这是我北山遗孤们的卖命钱。
从老叫花身上抢走了那些银子,罗一刀这才转身拉着一脸歉疚的梅雪晨,朝着梅花村走去。
老叫花欲哭无泪,只得跺了跺脚,心有不甘地跟了上去。心中暗骂,这败家玩意儿,又要败家了。
梅雪晨将他俩带到一座用茅草竹木搭建起来的三间草屋前,朝着那待在院子里舞刀的一个断了一条胳膊的少年人喊道,阿呆,来客人了。赶紧上酒。
那少年朝着他撇了撇嘴道,又是来骗吃骗喝的。
见他极其不痛快,慢慢地从屋里抱出几坛子老酒,又摆出一碟子蚕豆、一碟子豆腐干和几盘子山鸡熏肉和牛羊肉,又用手上那把笨重的菜刀,切了几根大葱,便自行又抱着那把菜刀,自顾自地耍弄了起来,却不愿意多瞧老叫花和罗一刀一眼。
梅雪晨苦笑地指了指脑子道,这傻小子是冲天虎凌霄城的遗孤,当年那一战被人斩断了一条胳膊,脑子也出了点问题,整天痴痴傻傻的,时而好,时而坏。咱们别管他。
罗一刀见他耍弄这那把菜刀,心酸道,就不能给他把好刀?
梅雪晨哀叹一声道,你难道忘了冲天虎凌霄城原本是个厨子啊。那便是用来切菜剁肉的悍刀。你若敢给他换了,他定然会跟你拼命。
老叫花不由地感叹道,如此好刀,居然是把菜刀,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当即又朝着梅雪晨问道,你的魔刀呢?
梅雪晨撕掉酒坛子上的泥红,耸了耸肩膀,乐呵呵道,人都残废了,再好的刀也就废掉了,索性给村里的小子们拿去砍柴了。
“你当真舍得!”老叫花唏嘘道。
梅雪晨见罗一刀一脸的凝重,忙给他俩倒上酒,劝了几碗,说道,北山苦寒,梅花村也无好酒好菜,世子和老帮主莫怪。
此番便是那大鱼大肉、山珍海味,老叫花和罗一刀又哪里吃得下。梅雪晨唏嘘道,还是江南好景常在,单单一湖银鱼,便让人眼馋不已。更何况那烟花绿柳之间,文兴鼎盛,不像咱们这北山自古乃是草莽之地。
罗一刀撇嘴道,没我北山拼死拼活地守着这北山关,倘若那蛮子铁骑南下,那还有什么江南好。
老叫花也点头称是,又皱着眉头道,可怜一方风水宝地,如今也是一片乌烟瘴气。单单每年的生辰纲,就让朝堂的那些老爷们掏光了江南的底蕴。更何况,如今那皇帝自封道君,若不是一门心思求仙问道,便是摆弄天下间的花木奇石,多少民脂民膏化成了要命的毒药仙丹和他任意玩弄的把戏。一旦边疆有点战事,又惶恐不安,疑神疑鬼。而江南的官吏又最贪婪奢靡,弄得好好的江南,怨声载道。当真是山外青山楼外楼,雁栖湖畔好个秋(球)。
梅雪晨伸手将桌子一拍,桌上酒碗溅出,恨声道,小老儿这些年足不出梅花村,没想到这江南如今乱成了这般境地?那可是号称大秦帝国的后花园啊。
老叫花苦笑道,哪里是大秦帝国的后花园,分明是那太师叶凤坡的私家花园。单单江南数万亩良田,他家就独霸了三分之一,更不用说那江南的绸缎、铜盐哪一样少得了他家的。
罗一刀想起那些年游走在江南,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叶家有女当凤凰,江南水乡是她乡。珠田宝地千百顷,金丘银山亿万仓”,当即破口大骂道,这叶家的孽贼,极为可恨。吃的是江南百姓的血肉,吐的却是我北山男儿的骨头。
砰的一声,梅雪晨再次猛地一拍桌子道,这等祸害,倘若早在五年前,老夫定要杀光她全家。而那阿呆见那跳起来的酒碗、筷子,似乎比他说的这话更有兴趣,竟拿着那菜刀也朝着竹木栅栏敲打了一番,突然嘿嘿笑了两声。
老叫花撇了梅雪晨一眼道,你杀光她全家有何用。杀了一个叶飞白,还有一群林飞白。老话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祸在江南,根却在庙堂。
梅雪晨怒道:“不要脸,不要脸!这鸟皇帝算是哪一门子的皇帝!秦王府呢,秦业那老小子就如此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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