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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席间，陆寒川却瞥见陆清央手腕上有几处淤痕。
他心里一沉。
等陆老爷子去休息了，他才拉着陆清央问：“姐姐，姐夫是不是又对你动手了？”
陆清央沉默片刻，才道：“你放心，如今我怀孕了，不会有事的。”
陆寒川心里一震，猛然看向陆清央的小腹。
陆清央反握住他的手，声音轻柔而坚韧：“寒川，我如今只求祖父安度晚年，长公主那里……你若受不住，就回家，姐姐拼了命也会护住你的。”
“姐……”陆寒川听着她温柔的话语，眼眶止不住的发烫。
他如儿时一般靠上陆清央的肩头，依恋的蹭了蹭。
傍晚时分，陆寒川才回了长公主府。
途径花园，却见花丛中，沈瑾言正为林九郎的发冠簪茉莉。
男子簪花，乃是美谈。
陆寒川怔愣一瞬，终是迈步朝沈瑾言走了过去。
见他过来，沈瑾言笑意顿无，冷声道：“有事？”
陆寒川胸腔仿佛破开一个洞，寒风过境，疼痛难当。
可他退后半步，迎着沈瑾言冰冷的眼神跪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面。
“求长公主网开一面，放过我姐夫，陆寒川愿付出任何代价！”
半晌，沈瑾言淡漠嗓音落入他耳中：“是吗？哪怕本公主要你自贬？”
陆寒川猛地抬头，怔怔的看着沈瑾言。
沈瑾言冷冷笑开。
“一个本就不属于你的位置，值得你思考这么久？”
陆寒川心里一阵刺痛。
明明他们才是指腹为婚，可在沈瑾言心里，他却始终是那个鸠占鹊巢之人。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他哑声开口：“我愿意。”
可就在他说出这话时，沈瑾言却已没了耐心，带着林九郎从他面前离开。
那三个字，就这么轻飘飘的随风飘散。
陆寒川看着沈瑾言的倩影，手脚冰凉。
半响，他撑着站起身，踉跄着脚步走回驸马院。
刚进门，陆寒川再也忍不住咳嗽起来，嘴里的鲜血溅落在石板上，触目惊心。
接着他眼前一黑，意识顿时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