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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面照,将他这个贪恋权术之人极力挣扎的狼狈模样照得一览无遗,常道其子随父,他们父子却不然。
自然的,内心这点想法,旁人是无法从他冷峻的面上看出来分毫。
沉默,太子亦然。
等皇帝再转眼看去盖上明黄布的桌案上,面上的神情才稍稍变了,伸手到那叠成金字状的圣旨布卷处,轻轻地去取了一卷出来,那动作是极慢的。
“朕当年即位之事,太子尚还记得多少?”悠悠问起,皇帝也不抬头,只是一手拿着笔,一手伏在案上按住那卷轴。
突地说起陈年旧事,自是别有一番深意的,虽说当年之事被封尘已久,但多少还记得一些,清晰或是模糊,于他而言,总归是不好的记忆。
京都祸乱,从而使得天下易主。太子抬眼看了一眼高座上,却也没有接话。
底下并无回应,而皇帝也不甚在意,手上拿着便在那卷上一笔一划写着字,眼睛始终是盯着着卷上那字上的浓墨一点点在暗黄的宣纸上渗透下去知道完全干涸凝固。
颇有一番情致地瞧了瞧自己拟好一行的字,觉得满意便又俯下身来继续写着,一笔笔写着的时候,又再淡淡将方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当年,逆贼来犯京都,朕率兵前来救驾,十万兵马到城下就候在城外,当时情形险峻非常,若非沈相在最后一刻下令开了城门,朕的兵马也到不了皇宫。”话音刚落,最后一字终于完成,皇帝双手缓缓拿起那笔墨未干的卷轴,一丝阴翳的笑意不觉间浮于面上。
“简言之,朕的皇位得来,多半得归功于沈相。”双手捧着一卷拟好的圣旨,皇帝转而看去底下的太子,语气阴沉, “如此忠君功臣,如若不得皇恩福泽,岂非让世人道朕薄待了有功之臣?”
忠君功臣受皇恩福泽那必是自然,只是倘若一朝君王将臣下的功德宣之于口,那隐隐间便是成了罪名。两旁的八角灯架上 那昏暗的灯光依旧是黯淡,惨惨的光线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浮上一丝淡蓖无情来。
太子忖度着父皇话里的那隐含的弦外之音,心中早已是能猜得几分厉害相关。暗暗灯光下映出如刻面容上的凝重之色,两道浓眉是拧得紧紧的,可到最后竟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其实,不是他不情愿说,而是就算了他说了,也无济于事。
圣意已决,任凭谁都撼动不得分毫。
“明日,太子你亲自到沈相府上宣读圣旨,以示皇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