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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话,只是这么一路沉默安静地走着,而花琪也是识趣地在旁边陪着并不多说什么。虽说脑子不大灵光,但随了若沫这么些年,她还算得是知晓若沫脾性的,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打扰。
花琪在旁边跟着,一直都不做声,只是这两两不说话,走着走着两人就走了好远一段路。
“王妃,咱们似乎是走远了。”不得已,花琪跟上,再到跟前小声提醒道。
原本她们没被人拦下走出了山庄已经是十分‘随意’的了,如今还不知不觉走了那么远。虽说散步算不得什么要紧的大事,但眼下她们始终是身临险境,事事自然是要警惕些的。
听见了花琪的话,若沫才稍稍回头,放眼看去远处稍稍有些模糊的山庄,视线朦胧看得她是感觉有些失真了。
昨夜帷帐私语恍若犹在耳际,丝丝切切流入心底,像河岸流逝的沙子,所有流空走了只剩下满满的失落。
只是在深秋原本就是失落的季节,就连这两旁粗干弯曲的栾树耐不住这寂寥的秋气,纷纷飘落下来,厚叠叠地铺了一地的落寞。
“花琪,你说来年这栾树的蒴果会飘散到哪里去?”轻轻退开一小步,一双素白绣花鞋四处都是栾树散落的蒴果。鞋子悠悠晃着,划出一小片扇形的空地出来,声音幽幽,“又或者是,它们能到哪儿去?”
抬头能看见有的悬在树梢上,更多的还依附在那败落的叶子上,时刻随风牵动着,孤苦无依。
“自然是到远处去。”花琪如实回答。不知道若沫怎么突然问起这话,只是凭着自己所知一一说出一番理儿来, “这种子一旦离了树,多数是随风带走了去别的地方生根发芽,极少数是能在大树周遭附近扎根的。籽散得开,树才长得茂。”
是啊,籽散得开,树才长得茂
若沫轻扯出一丝浅浅的笑,犹似释然,犹似苦涩。
对着若沫,花琪是担心的,这会儿又是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什么贴心窝的漂亮话花琪是不会说的,直来直往才是她本色。“王妃,今儿你是有什么烦心事不成?”
没有立即回话,随后若沫只是稍稍叹了一口气,悠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随着日光看去,单薄的背影却意外地让人感觉出几分原与之不相对的悲哀凛然。
最后收住了脚步,定定站在原地上,良久才问出一句话来。
“若是王爷始终容不下父亲,我当如何?”
(作者这个蠢萌已回归,欢迎前来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