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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感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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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睡觉吧,你们英子姐把热水给你们准备好了!”

睡觉时,孩子们都不愿意去叶祖母的卧室,她们害怕。

刘缵花看着三个孩子一张张幼稚又可爱的小脸,她轻轻摇摇头,“有舅母保护你们,再说,祖母也不可能出来吓唬你们,平日里她老人家都很爱你们对不对?”

三个孩子使劲点头。

“明天你们英子姐还要去上班,你们谁愿意跟着舅母睡呀?”

“俺!”看着高大又说话温和的刘缵花,新新心里就踏实了许多,“俺跟着舅母睡一个屋子。”

“好,舅母睡祖母的大床,新丽新菊跟着俺睡,新新是男子汉,自己睡一个小床!”

“以前我们就是这样的!”新菊嘟囔着。

“好,舅母是你们的保护神,无论现在还是将来,舅母都会保护你们左右!现在,咱们马上去睡觉,不要打扰你们英子姐休息,大家还要指望她挣钱养活咱们,不是吗?”

“是!”

三个孩子都很懂事,让刘缵花眼眶湿润。她也已经听说了英子每天工作情况,每天天不亮起床,每天晚上七点左右下班,九点左右到家,还要给裁缝铺子编凤凰扣子,英子真的很辛苦。在乡下,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早上天不亮不起床,太阳一落山就睡觉,可怜的英子为什么没长个子,她原来每天昼出夜归,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不仅吃不饱饭,还要做着最劳累的活计。

刘缵花的到来,叶家重新有了生机,甚至比叶祖母活着时更热闹。

宋先生来了,他见到了刘缵花,他很早就听说刘缵花是一个风风火火的女人,还是一个勇敢机智的女人,更是大泽山游击队的后备力量,每个战士都随着崔英昌喊她舅母,都说她是铁娘子,她能把鬼子忽悠的团团转,还能在鬼子眼皮底下把鬼子抢来的粮食送到大泽山,今儿一见的确如此。

刘缵花手里拿着一支细长的烟袋杆,烟锅里没有烟,看样子她似乎是老烟瘾,其实,这根烟袋锅是她丈夫生前留下来的,是她的念想,她偶尔拿出来看看,然后假装吸一口,那是她对自己丈夫的思念,也为了时刻提醒她自己,要报仇,要为丈夫报仇,要杀鬼子!

“您就是宋先生?”刘缵花把她手里的烟袋锅子放到了桌子上,她认真端详着宋先生。

“嗯,您好,刘缵花同志!”宋先生向刘缵花伸出双手。

刘缵花有点不好意思,她也伸出双手,两双手握在一起。

“以后,麻烦您啦!”宋先生说。

“您坐,您是文化人说话就不一样,什么麻烦,俺应该做的,这个中国大地又不只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也有俺一份,有俺一份,俺就要与日本鬼子斗一斗!”

宋先生笑了,他慢慢坐到桌子旁边的凳子上,他又抬头看着刘缵花,“刘缵花同志,您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要求,英子都能够做到舍己为他人,俺更没的说,俺这两天出去转了一圈,那个开水铺子的朱老头大儿子在面纱厂上班,还能跟厂长说上话,俺心思就找他,然后,俺去面纱厂上班,这样就能更近地接触那儿的工人……”

宋先生笑了,“您与俺想到一块去了!没想到,您刚到两天就把周围情况摸清了!您的工作态度让俺敬佩!”宋先生向刘缵花一抱拳。

刘缵花摆摆手,“俺怕闲着,宋先生,以后您别客气,有话直说,也不要拐弯抹角,俺一个乡下人,习惯直来直去!”

“知道,知道,这是在城里,不如在乡下邻里邻居都是知根知底的,这儿可很复杂呀!”

“嗯,俺也清楚这点,英子说西边那户还是日本人,咳,的确复杂,俺心里有数,小心驶得万年船,宋先生,俺先去面纱厂摸摸底,可以吗?组织说,叶小姐已经发展了面纱厂很多爱国工人……”

“是呀,只是叶小姐牺牲后,他们群龙无首,还要小心他们里面夹杂着汉奸,这是一份艰巨的任务,弄不好全盘皆输,甚至连累叶家这几个孩子!”宋先生皱着眉头,他心里没底,刘缵花是不是能胜任这份任务,毕竟城里不是乡下呀。

“嗯,俺会小心的!”刘缵花信心十足。

宋先生点点头,他相信上级领导的判断力,如果刘缵花没有两把刷子,上级领导也不会安排她进城。

新菊新新见了宋先生又蹦又跳,他们还左一声右一声在院里喊,“舅母,待会您和宋先生说完话,就教俺做陀螺!”

孩子们似乎与刘缵花相处的很融洽,只两天时间,孩子们已经认可了刘缵花,可见这个女人不简单。

寒气依然侵袭着城市,侵袭着高低不平的街道,还有走在路上的每个人。

“呼呼呼”的北风在柳巷子里穿梭,窗户上软皮纸已经泛黄,不胜风力,索索发抖;风载着煤灰像脱缰的野马,在巷子里乱窜;不知道谁家的煤炉子倒了,还有马桶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滚着,还有脸盆与各种家把什的撞击声;那风在树枝之间吹着哨子,干枯了一年的树枝经不起哨子的那点点力量,“啪嚓”被风砍了下来;小路上的人多了,那是捡树枝的孩童和几个老人,他们迎着风,抢拾地上的枯树枝,一个小小的枝针他们也不放过。

路北的几处矮院墙上的栅栏门在风里“吱呀吱呀”,似乎就要被风力带走,它们坚持着、勇敢地坚持着。

灵子母亲走出了她家的小院,她的手搭在她的额头,她皱着眉头,也许她总皱着眉头,她的两条细细的眉毛之间多了两条深深的竖尾,她黯然神伤的目光在马路上、在巷子里扫过,她在找人?她不可能是在找灵子,她的女儿灵子这个时候已经在卷烟厂工作半天了,每天早上她都要目送着灵子跟英子去上班。今儿,她在等她的儿子,她的儿子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她心里有阴影,她害怕她儿子出事,她的心和手都在哆嗦,决不是风吹的。

朱老头在他的铺子门前收拾着劈柴,他手里一边忙活着,他嘴里絮絮叨叨骂着什么,他的身上是一件大棉袄,用一根玉米皮编制的绳子捆着他的腰,他的腰上还系着一条黑乎乎的围裙,围裙遮盖着他的肚子和他腿上的大棉裤,他腿上的棉裤又肥又厚,棉裤前面已经破碎,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棉絮。

“朱师傅起得早!”巷子里有人与朱老头打着招呼,“您老又与谁生气呢?”

“还能有谁?”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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