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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回 寿怡红群芳开夜宴 死金丹独艳理亲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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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总之,是个婚事结局不好的,而且且不要怨别人。为什么要牡丹陪饮呢,那也许宝钗还是她的闺蜜之友,可以安慰陪伴她。

黛玉掷完,轮到袭人抽签,抽到的是一枝桃花,题是“桃红又是一年春”,注云:席上同庚者陪饮一杯,同辰者陪饮一杯,同姓者陪饮一杯。

“桃红又是一年春”,意思是,一切过去之后,桃花兀自又红了,又过起了日子,意思是,在曲终人散过后,袭人是嫁给了别人,又跟别人过起了小日子。不是忠臣了。忠臣应该殉他的身边一切,不再到下朝为官。大家这时候就忙找,谁是跟她同庚同辰的,大家算来,香菱、晴雯、宝钗三人与她同庚(同年出生,这倒奇怪了,香菱还知道自己多大了?晴雯也不似应该知道)。同一时辰出生的,却是黛玉。只是没有同姓的。芳官忙说:“我也姓花,我也陪她一杯。”于是大家都斟了一杯喝了。

袭人刚要再掷,这时外人有人传话,薛姨妈打发人来叫黛玉回去了。众人于是都问:“现在几点了?”有人回:“二更以后了,十一点多了。”宝玉不信,要过手表来瞧了一瞧果然十一点十分了。黛玉众人就都闹着要走,袭人宝玉还要留,李纨宝钗说:“不行,夜太晚了不像话,这已经是破格了。”袭人说:“那就再喝一杯就都走。”说着,晴雯给大家斟满了酒,每人喝了,点灯送出。袭人等人直送出沁芳亭外才回来。

这些来喝酒的,只是来看看自己的命运,她们去了也就罢了。这边怡红院,关了门,大家就又行起令来。袭人等又用大杯给婆子们倒了几杯,连些果菜,送到外面地上给她们吃。这时屋里的有已经有了三分酒醉,于是就猜拳赢唱小曲。输了的唱曲子。那天已到四更时分了,凌晨一点了,老婆子们在外面一边明着喝,一边暗着偷酒,酒坛子都干了。众人听说之后,觉得很惊讶,但是没酒了,也没办法了,于是方才洗漱睡觉。

芳官喝的两腮胭脂一般,眉梢眼角越添了许多风韵,身子支撑不住,就睡在袭人身上,说:“好姐姐,心跳的很。”袭人笑说:“谁让你喝那么多了。”——学戏以来两年没喝了。小燕四儿也撑不住,早睡了。晴雯还只管叫她俩起来给收拾伺候。宝玉说:“不用叫了,咱们就胡乱睡一睡吧。”自己就枕了那红香枕,在炕上,身子一歪,就睡着了。袭人见芳官醉的很,怕闹的她呕吐,只得轻轻地起来,就罢芳官扶到宝玉床上身侧,由她睡了。(若扶着她出屋,去她宿舍,走太远,怕折腾她吐。)袭人自己,就在床对面的榻上倒下。(大约是从前放熏笼的地方。现在暮春了,换了。)

大家黑甜一觉,不知睡到了哪儿。到了天明,袭人睁眼一看,忙说:“呦,起晚了。”向对面的炕上一瞧,只见芳官头枕着炕沿上(这倒睡了个头脚颠倒,从顺着宝玉身侧睡,睡到了180度旋转,闹煞人),还在睡呢。宝玉已经翻身醒了,笑说:“起晚了。”于是推芳官起来。那芳官坐起来,还在发怔揉眼睛。袭人笑说:“不害羞,你喝醉了,怎么也不拣地方就乱挺下。”芳官听了,方才瞧了瞧方才知道跟宝玉同床,忙笑的下地上来,说:“我怎么喝的不知道了。”宝玉笑说:“我竟也不知道。若知道,给你脸上抹些黑墨。”说着,丫头们进来伺候梳洗。

宝玉笑说:“咱们也真能喝酒了,昨天那一坛子酒,怎么就都喝光了。正在有趣儿,偏又没酒了。”袭人笑说:“这样才有趣,非得兴头尽了,反倒没后味了。昨儿都疯上来了,晴雯连臊也忘了,她还唱了一个。”

四儿笑说:“姐姐忘了,连姐姐还唱了一个呢。在席的谁没唱过。”

众人听了,都红了脸,用俩手握着笑个不住。

这也奇怪了,看来古代的女子别说大小姐,就是丫鬟唱歌唱曲,都是不合礼的,难道古代的歌曲都是****。我记得秦汉时代的女子,也有唱歌唱赋的,也不是青楼里的人。看来到了清朝,竟是没有女子唱歌的,这不亡国也怪了。

忽见平儿笑嘻嘻的走来,说亲自来请昨日给她过生日的人吃饭,叫做还席。众人忙让坐喝茶。晴雯笑说:“可惜昨夜没她。”平儿忙问:“你们夜里做什么来了?”袭人便说:“昨儿夜里热闹非常,连往日老太太带着众人玩儿也不及昨儿这一玩。一坛酒我们都鼓捣光了,一个个吃的把臊都丢了,三不知的又都唱起来。四更多天才横三竖四的打了一个盹儿。”平儿笑道:“好,白跟我要了酒,又不请我,还说给我听,气我。”众人嬉说了几句,平儿自去了。

这时宝玉梳洗了,正在喝茶,忽然看见砚台底下压着一张纸,拿出来看,却是一张生日贺卡,上面写着“槛外人妙玉恭肃遥叩芳辰”。

宝玉一问,方才明白,昨日妙玉打发人送来的,四儿接了搁在这里,一时忙了就忘了告诉宝玉看。宝玉忙命人拿了纸墨,准备写回帖,可是看看她自说“槛外人”三个字,自己竟不知回个什么字样才能向敌。半天想不出主意。于是准备去问黛玉。

走了出来,刚到沁芳亭,就见邢岫烟这个昨天没喝酒的走来,宝玉忙问:“姐姐哪里去?”岫烟说:“去找妙玉说话。”宝玉听了诧异,说:“她为人孤僻,不合时宜,万人都不入她的眼。原来姐姐却能与她攀谈,不似我们这一流俗人。”岫烟笑说:“她也未必是高看我,只是我们做过十年邻居。从前她在苏州蟠香寺修行,我家贫寒(没自己的房子),就租的她们庙里的房子,所以常找她呆着。后来她不合时宜,权势不容,就待不得蟠香寺了,竟投到这里来了。想不到我也暂住了这里。”——估计是有地方恶少骚扰妙玉,于是跑北京来了。

宝玉听了,喜的笑道:“原来有这多巧事。正好我有一事不明白,刚好请教姐姐,你看看这个生日贺卡,上面她自称‘槛中人’,是个什么道理啊,我又该怎么回她?”岫烟接了贴看罢,笑说:“呵呵,她这脾气真是改不了了,竟是变得这么放诞诡僻了。是这样,她常说,古今的诗里,只有两句好的,就是‘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所以她自称‘槛外之人’。她是自谓蹈于铁槛之外了。已经物我两忘了。所以你如今只自称‘槛内人’,回给她,就合了她的心了。”

宝玉听了,如醍醐灌顶,嗳呦了一声,方笑说:“难怪我们家家庙叫‘铁槛寺’呢,原来有这个意思。姐姐就请,让我回去写回帖。”岫烟听了,自去栊翠庵,宝玉回房写帖子。铁门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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