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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婆子说了。那费婆子也不是好惹的,是邢夫人的陪房,她跳着脚骂了半天,然后跑去找邢夫人求情,说她亲家母没什么不是,“不过和那府里的大奶奶的小丫头斗了两句嘴,周瑞家的就调唆了咱家二奶奶捆到马圈里,等过两天还要打。求太太跟二奶奶说一声,饶了她这一次吧。”
那邢夫人自从要鸳鸯的事落了个没趣之后,随后见贾母越发冷谈了她,凤姐的体面反倒胜过自己。这两日过生日,南安太妃来了,要见姐妹们,贾母又只叫探春出来,迎春竟然似有如无,自己心里早已怨忿不乐,只是发泄不出来。而且旁边的一干小人都调拨。有时候,小人们只见的斗争和调拨,是促使大人们不和的重要原因。因为王夫人和凤姐一直是掌事有面子,所以她们下属的媳妇婆子们也都有事做,逞才干露脸,这边邢夫人下面的如费婆子等人,看着那边的下人得事得机会得权力得好处,自己落得二等闲民,如何能忍,所以巴不得调拨邢夫人,盼着她压过王夫人和凤姐去,这样,自己这般奴才也就压过去了有好处。所以总是调拨,背地里造谣生事,挑拨主人。(有时候朝廷里两个顶级大臣之间的矛盾,也是他们各自下面的人两相竞争,而调拨出来的。公司里也是。)这邢夫人下面的人,先不过是告那边的奴才媳妇婆子们,后来渐次告到凤姐,说凤姐只哄着老太太喜欢她她好作威作福,辖制着琏二爷,把这边的正经婆婆(邢夫人)不放在心上。后来又告到王夫人,说“老太太不喜欢太太,都是二太太(王夫人)和琏二奶奶调唆的”。邢夫人纵是铁心铜胆不为外动的人,听的久了,妇女家终不免妒嫉嫌隙,因此最近着实恨恶着凤姐,乃至王夫人。如今听了费婆子又来反映,就暂时不说话,只等明天。
次日,一早,众族人又继续过生日,这生日得过好几天。贾母高兴,坐席看戏,歪在榻上,旁边是宝钗、宝琴、黛玉、湘云、迎春、探春、惜春等姐妹围绕,宝玉给她捶腿,还有贾(王扁)的妹妹喜鸾,贾琼的妹妹四姐儿,也作为亲戚被妈妈领着来拜谒。贾母独喜欢这两个长得又好看,又会说话,就命她两个在榻前同坐。
下面首席位置坐着亲戚薛姨妈,往下各房的媳妇按辈分坐下去。于是贾赦贾政等人也焚过寿星纸,随后开戏饮酒。热闹了一天。
邢夫人于是到了晚间散时,当着许多人陪笑和凤姐求情说:“我听见昨儿晚上二奶奶生气,打发周瑞家的捆了两个老婆子,可也不知犯了什么罪。论理我不该讨情,我想老太太过生日,还在舍钱舍米,周贫济老,咱们家先倒折磨起人家来了。不看我的脸,权且看老太太,竟放了他们罢。”说毕,上车去了。
凤姐听了这话,又当着许多人,又羞又气,一时抓寻不着头脑,憋得脸紫涨。这都是周瑞家的图了自己爽快和巴结尤氏,急着捆人,也就给了邢夫人批判她的理由。王夫人在旁边,也听到了,就问凤姐是怎么回事。凤姐笑着把昨日的事说了。尤氏也笑说:“连我也并不知道,你原也太多事了。”尤氏确实不知道捆人的事,她本来说放手了。凤姐说:“我为你脸上过不去,所以等你发落,不过是个礼。就如同我如果在你们府那里被得罪了,你自然也送来尽我发落。凭他是什么好奴才,到底错不过这个礼去。我也不知道是谁没的献殷勤,这也当作一件事情去说(去说给邢夫人)。”王夫人说:“你太太说的是(你婆婆说的是)。就是珍哥媳妇(尤氏)也不是外人,也不用这虚礼。老太太的生日要紧,放了她们为是。”说着,就回头命人去放了那两个婆子。
凤姐不由得越想越气越愧,不觉的灰心转悲,滚下泪来。因此赌气回房哭泣,又不愿意让人知觉。偏这时候贾母打发了琥珀来叫她说话。琥珀见了她,诧异说:“好好的,这是什么原故?那边叫你呢。”凤姐听了,忙擦干了泪,洗脸另施了脂粉,方同琥珀过来。
贾母于是问,前儿人家送礼送来的屏风都有几家啊,都是什么样的啊。凤姐一一说了。
鸳鸯忽又过来向着凤姐脸上只顾瞧(注意琥珀是故意演戏),引的贾母问说:“你不认得她?只管瞧什么。”鸳鸯笑说:“怎么她的眼肿肿的,所以我诧异,只管看看。”贾母听说,便叫走近前来,也觑着眼看。凤姐笑说:“刚才觉的有点儿痒痒,就揉肿了些。”鸳鸯笑说:“别又是受了谁的气不成?”凤姐说:“谁敢给我气受,便受了气,老太太好日子,我也不敢哭的。”
贾母道:“正是呢。”于是,叫凤姐伺候着她吃饭,吃罢,凤姐等人出到外间吃。一时散了。
这里,琥珀故意引得贾母看见凤姐哭了。而琥珀为什么愿意这么引呢,因为她跟凤姐好。所以,凤姐光能哄着老太太高兴还是不够的,老太太下面的人,也得跟她一条心,里应外合,相互呼应,才能保住自己的权力。犹如张居正和明万历皇帝的太监冯保互相呼应,才掌了大权。否则你受了委屈,老太太如何知道。另外,凤姐和各个姑娘和夫人们的关系也维护的很好(除了和邢夫人)。
随后,琥珀就报告给了鸳鸯,鸳鸯忙查问是何缘故,等打听明白了,就去回贾母说:“二奶奶还是哭的。那边大太太当着人给二奶奶没脸。”贾母因问为什么,鸳鸯便将原故说了。贾母说:“这才是凤丫头知礼处,难道因为我的生日就由着奴才们把一族中的主子都得罪了也不管吗?这是大太太素日没好气,不敢发作,所以今儿拿着这个作法子,明是当着众人给凤儿没脸罢了。”
贾母说完,又想起一件事儿来,就对鸳鸯说:“我已经吩咐了,叫喜姐儿和四姐儿留下住在这儿的园子里,玩几天。虽然她们家里穷,也和咱家里的姑娘们是一样的,你叫大家照看经心些。有人小看了她们,我听见可不依。”
鸳鸯忙应了出去,走到园子里,先到稻香村,把这话告诉李纨。李纨忙把各处的头儿都叫来开会,传达了老贾母的旨意。随后,李纨又和鸳鸯闲聊几句,李纨说:“老太太也想的周到,实在我们年轻的人也十个赶不上她一个。凤丫头仗着鬼聪明,也能够着她的脚踪一些,我们是不能的了。”
鸳鸯说:“罢哟,还提凤丫头虎丫头呢,她也可怜见儿的。虽然这几年没有在老太太、太太跟前有个错儿,暗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总而言之,为人是难作的:若太老实了没有个机变,公婆又嫌太老实了,家里人也不怕。若有些机变,未免又顾好了这边伤到那边。如今咱们家里也奇怪,这些底下奴字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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