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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败下阵来。
他自认为自己的心理防线极高,没想到,在许昭野面前,他还是嫩了点。
此人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简直弃脸面于不顾,仿佛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在意的人。
林望舒一拳头把许昭野送出了屋子,“砰”一声关上了门。
许昭野被推了一个趔趄,“哎呦”一声,故意恶心林望舒道:“你好冷淡我好爱,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辣椒性格,哦~请再这样地对待我~”
“砰!”
林望舒又从窗户里扔出来一本书。
许昭野看到林望舒被激怒,仿佛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的舒畅,心满意足哼着小曲离开了。
又是过了几天,柱子正往学校走,看到前面林望舒孤独的身影,立刻加快脚步,“早啊林望舒!”
林望舒没理会柱子,甚至连头也没回。
柱子不禁心里啧啧感叹,不愧是野哥的朋友,一样的高冷,一样的不把他当人看。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柱子就爱这种对他爱搭不理的角色,又紧跑两步,与林望舒走成了并排。
“林望舒,怎么不见野哥啊?”
似乎是柱子的错觉,好像林望舒一听到“野哥”,整个人都僵直了一瞬,然后,林望舒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瞪向柱子,道:“那个变态跟我有什么关系?!”
柱子:害怕。
他和林望舒同窗**年,平时也就觉得这位稍微内向了点,此刻,却觉得林望舒想要吃了自己。
柱子默默闭嘴,却听见身后杨刀乐冷冷的声音,道:“为什么说野哥是变态?”
林望舒眼神淡淡,往后看了一眼杨刀乐,然后转身就走,与二人拉开了距离。
柱子见杨刀乐眼神不善,道:“刀仔,林望舒可帮过你。”
刀仔点了点头,“但是他说野哥是变态。”
柱子道:“打什么情骂什么俏你不懂吗?你这人,真的太无趣。”
杨刀乐露出了一个快要裂开的表情。
他对着柱子的肩头一拳,然后脚下加速,将人远远甩在后面。
许昭野变态不变态不知道,反正柱子挺变态的。
......
这天是日常检测,整个校园的学生领了准考证,都各自往各自的考场走,到处都是聊天的嗡嗡声。
许昭野趴在楼梯栏杆上,看到林望舒背着书包正往楼上走,心里涌上犯贱的痒意,于是冲着楼下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林望舒抬头,与许昭野四目相对。
楼梯间上上下下都是学生,他们当中有些人知道许昭野曾经的光辉历史,都投来八卦的眼神。
一时间,林望舒也被异样的目光波及。
许昭野那天那句“我现在对你比较感兴趣”似乎还在耳畔回响,林望舒后背一阵恶寒,一时想不出更有力的反击方式,于是冷冷地对着许昭野比了个中指。
周围的学生都愣住了。
“这谁啊,竟然敢对着许昭野竖中指?!”
“他看起来好冷酷的样子,也不好惹吧?”
“啊,他好帅啊,比中指也帅!几班的?”
“......”
大家都有吃瓜的心,许昭野却像是感觉不到这些一样,对着林望舒笑道:“还站着干什么,考试都要迟到了。”
林望舒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许昭野,径直走向了自己的考场。
许昭野目送着林望舒的身影,似笑非笑,直到人走进了考场,才自言自语道:“还挺听话。”
上辈子林望舒的文化课成绩还算不错,许昭野没花太多时间就答完了试卷上的题目,闲着没事,修长的指尖转着中性笔,眼睛却望向窗外发呆。
正是盛夏,窗外的梧桐树间闪着细碎的阳光,仿佛一场浮光跃金的梦。
林望舒的亲人对他不算好,在初中阶段,真正能做得到对林望舒给予关心的,反而是那个叫做秦旺的房东。
秦旺的老婆走得早,只留给秦旺一个女儿,平时的秦旺看上去是个妥妥的糙汉,可是却对自己的女儿丫丫百般疼爱。
在林望舒搬进那个小院后,秦旺得知了他的难处,时不时会给林望舒一些八成新的旧衣服,逢年过节做了好吃的也会让丫丫给林望舒送一点,这是林望舒一生中得到的为数不多的好意。
可是后来......
丫丫得了白血病,治疗费用太高,秦旺又卖房子又借钱,都没能攒够医药费,最后带着丫丫,不知所踪。
许昭野还记得秦旺消失前的那个晚上,秦旺一个一米八的大汉,蹲在雨里,将脸埋在臂弯中,也不知道是在沉默,还是在哭。
那时候林望舒也只是一可怜小孩罢了,他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塞给秦旺,道:“哥,我这里钱不多,但也算是一点点帮助,你拿去,给丫丫买好吃的吧。”
当时秦旺没有抬头,林望舒将钱塞进了秦旺的肘窝里,可是第二天林望舒醒来的时候,那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他的窗户边,秦旺和丫丫像是一夜之间人间蒸发,再也没有了和林望舒的联系。
林望舒看着返还回来的钱,第一次为旁人落了泪。
少年心最是赤诚,恨旁人是真心实意的恨,帮人也是真心实意的想帮,可是,终究力量有限。
有句话说一生之中形形色色的人皆是过客,那时候林望舒才真切地体会到,过客过客,却也剜心。
终是,再也没见过一面......
秦旺的院子被卖给了一对夫妻,因为房租没到期,林望舒又在里面住了两个月,时间到了之后,林望舒便离开了那个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