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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蓼九尾飞扬地挡在云步虚面前,冷冰冰道:“是你干的。”
“何止。”谢沾衣浪荡地笑了一声,“这是世意,所有与他为敌者都参与了进来。”
他闲闲地说:“要怪就怪他做人太失败,哪怕教导多年的弟子都会反水。”
红蓼到这个时候,都还没认真看过云步虚。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就是不想看,连回头的欲望没有。
就好像只要不看,就不用接受他出事的现实。
怎么会这样?
明明她在塔里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还能把血脉送进来,还给她写了字。
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红蓼往后退了一步,在谢沾衣欲往前时回身抱起云步虚离开。
她寻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快速布下结界,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地放在结界之中。
这个时候她才算是真的看到他的脸。
红蓼脸色煞白,不见一点血色。
但这也比云步虚的情况好许多。
他才是真的面如金纸毫无血色。
很少见他闭着眼。
这感觉很新奇。
以前只有他们事后,他才不打坐不修炼,和她一起睡到天明。
那时候看他睁眼,是诗情画意的一幕。
但现在呢?
都是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