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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来说,却是“物离乡贵”的雪中之炭了。
“快三十年没见过这东西了,”摩挲着粗糙的坛身,傅老太太眼中似有泪光闪动,“上一次喝,还是同乡周阿姐来,捎给我的。这味道,远的已经像是隔了一辈子喽。”
傅司南环上奶奶的肩膀:“那还等什么,咱们把它分了尝尝,我还没喝过呢。”说罢就要去揭泥封。
拍开那只手,傅老太太开口:“喝冬酿是有讲究的,可不能让你随随便便把这酒糟蹋了。”
将酒坛小心地放下,傅老太太唤过张嫂:“先上菜吧,饺子等会再煮。把这酒倒出一壶来温上,别温太过,微微烫口就好。”
说着徐徐站起身来冲着苏意唯:“小苏去洗洗手,这有现成的馄饨皮,过来跟我一起包几个馄饨。”
傅司南大惑不解:“不是有饺子了吗?干嘛还包馄饨。”
苏意唯在一旁解释道:“我们老家过冬至一般都吃馄饨,据说这还是西施流传下来的规矩。”
看傅司南满脸不信的模样,傅老太太接口:“今天看见冬酿,突然就想起那些旧习俗了。每年只给你们做饺子,今天小苏在,我们这两个外乡人得吃点馄饨。”
“呦,小苏来啦。”站在二楼的傅老爷子声若洪钟,人未到,声先至,后面跟着曾嵘和傅念祖父子俩。
“傅老好,上次喝了您的酒,这回给您还礼来了。”苏意唯调皮地眨眨眼。
傅老太太显然兴致颇高:“老傅,你快下来看看,正宗的桂花冬酿,今天可得跟你好好喝一杯。”
一家之主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你可是有年头不沾酒了。”一边从楼梯下来一边冲苏意唯道:“上次沾小苏的光吃了私房菜,今天又让老太太开了‘酒戒’,看来以后你得多来几次我们家。”
苏意唯笑了:“可千万别盼着我多来,您忘了,我是大夫啊。”
“以别的身份不行啊!咱也算是忘年交吧?”傅老爷子振振有词。
傅司南一手环上她肩膀:“那可不行,这是我哥们儿。跟您忘年交,那在辈分上您可吃大亏了。”
苏意唯斜眼睥他:“我什么时候成你哥们儿了,作为当事人我怎么不知道?再说,您老不知会一声,就随随便便把我用了二十多年的性别给改了,有点忒不厚道了吧?”
傅老爷子倒是饶有兴致:“这么说,你把小胖给蹬啦?”
“那不能,小胖是铁瓷儿。苏大夫是哥们儿,我们一见如故。”
“再见就该陌路了。”
傅司南推着苏意唯的肩膀:“走走,我带你去洗手。”
“去洗手间的路我还认识。”
“这不是怕万一迷路嘛,还是让大师兄给你带路吧。”
“去,你才是八戒!你们全家……”
“我们全家怎样?说啊,往下说啊!”
“你们全家就你是八戒!”
“呦,脑子转的够快啊!”
看两个人吵吵闹闹地走远,傅念祖表情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
曾卉和傅明华母女则是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张嫂唠唠叨叨:“少爷终于开窍了。”
满屋子那么多人,只有傅老太太留意到孙子的弦外之音,这孩子是在刻意强调,他们不可能发展成为朋友之外的那种关系吗?
迎上丈夫了然的眼神,对方的手随即覆上她的,似是安慰。
登时恍然大悟,她怎么忘了,这世上唯独感情一事,是无法刻意下注脚的。
越是欲盖弥彰,往往越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