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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地，坐上傅念祖车子的时候，对方也不吝赞美肯定了一下她的劳动成果。
“看起来很不错啊，比早晨被围堵那会儿是清爽不少。”
诧异地睁大眼，接过对方伸手递来的报纸，那上面是她和傅司南在机场被拍下的照片。画面中的自己素面朝天，长发微散，确实不怎么入得了眼。
最重要的是，傅司南却一派气度雍容的完美样儿，愈发显得她不修边幅。
“别这副表情，你就是打扮得光鲜靓丽站在南南身边，一样失色。”傅念祖仿佛会读心术般，一语道破她的想法。
使劲儿瞪了他一眼：“你要不要这么直接？这是挑衅的意思吗？”
“没，随便说句实话而已。”他心情看上去不错。
“你一定要现在就开战？不是应该先找个地方点好菜，边吃边互相攻击吗？”
“我现在倒是有点明白南南为什么选你了。”傅念祖失笑。
怎么觉得这话这么耳熟？好像有谁也说过一样，而且这措辞也太暧昧了。
“别搞错啊，是我选了他。”
傅念祖没接茬儿，利落地掉转方向盘，车子稳稳进入停车位。
出乎意料，他并未选择那种高不可攀的餐厅。那是一家她没去过的私房菜，以隐秘性闻名，价格着实不便宜，看来是真的有话要说。
“有什么事非得大出血掏腰包请客出来说，其实我们这种不熟的关系，打个电话就足够了。”
“不用替我省钱。”瞥她一眼，傅念祖率先走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没到饭点，里面连半个人都没有。
苏意唯一边暗自脑部自己会不会被暗害的狗血桥段，一边又跃跃欲试地尾随着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
“南南砸相机的事情闹得很大，这不像他会做的事。”傅念祖刚一落座便开门见山。
“事情很严重吗？”歉疚的情绪顿时浮上来，苏意唯脸色有点僵。
“那倒没有，这点小事他还不至于搞不定，只是……”傅念祖收起玩笑态度，“你不觉得你的存在影响了他的判断吗？”
“这是让我自我了断的意思？”在面对外人的时候，苏意唯的战斗力从不打折扣。
“有没有想过听从他的建议出国？”傅念祖不以为意。
“他跟你说的？”苏意唯终于开始有了点火气，虽然她并不认为傅司南会把两人之间的谈话告知第三个人。
“他让人在英国帮忙看学校，剩下的，是我自己猜出来的。”傅念祖低头看着菜单，辨别不出面部表情。
苏意唯则是一言不发喝着服务生刚送上来的鲜榨果汁。
“我要是你，就会选择这个时候走。如果你想要的是钱，利用南南此时的愧疚心理，拿着那块地可以顺理成章成为傅氏的座上宾；如果你是真的对他有感情，那就更该减轻他的负担。而我作为旁观者，不觉得你有第三个选择。”
“所以你只是旁观者。”苏意唯咬着吸管，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我和他之间的事，无需外人明白，看来今天这顿饭，你注定是要白请了。”
本来是想打击一下傅念祖，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话却让苏意唯彻底乱了方寸。
“那倒不会，我也想借此机会深入了解一下，南南到底喜欢上了怎样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