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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奕笑起来,“不过换了身衣裳,哪里就兴师动众了?你病了这许久,日日懒怠梳妆,这不好容易催促了一回,你竟说兴师动众。”
我轻笑一声,拿起妆奁里单独放置的合欢玉耳坠,轻轻挂于耳上——并非是我故意添堵,而是他这样故意的所作所为,一意孤行地要将我推回从前。
我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凌倾颜,怎能由得旁人将我捏扁揉圆?
严奕的笑容僵了一下,我却仿若未见,巧笑嫣然地回过头道,“好不好看?”
严奕僵硬道,“好看。”
一旁的凝儿一个劲儿地给我使眼色,我却故作不见,问严奕,“现在走吗?”
严奕虽然依旧是笑着的,却没有了才进门时的雀跃,连笑意都未达眼角,却是出乎意料的道,“走吧。”
我愣怔片刻,忙跟了上去。
半年来第一次踏出这座院门,只觉得呼吸间都是自由,入目虽是树叶枯败,却仍是喜欢的很,天空辽阔无边,这是在小院中那四四方方的天空无法比拟的。
严奕早在院外布了车撵,我一路跟着严奕出去,坐上同一辆车撵,马车摇椅晃开始走动。
车厢内的气氛压抑逼人,严奕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我被这目光看的有些心虚,转过身去轻轻撩起身后的轿帘往外看。
此时已经行到了大凌正街之上,不过小半年未出来,大凌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复当日繁荣,甚至见不到初来大凌时人人脸上那种淳朴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愁容。
街道上枯叶纷飞,更平添了一种荒凉之感,战乱之年,最苦的永远是百姓。
走了半晌,我才发现车撵行走的方向竟是往后山去的,我不禁疑惑,这时去后山做什么?宸军如今虎视眈眈盯着大凌,他怎么还敢只带这一小队亲兵便敢独自前往后山。
我忍不住转过头去,想要问他,才见他正眯着眼睛假寐。
他依旧容貌昳丽,是令人着迷的男子,尽管此时坐着一动不动,却仍然让人心旌动荡。
“大凌城我还是能够管得了的。”他忽然说了这一句。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我心中的疑问,从来我在他面前是半点心事也藏不住的,他总有办法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担忧些什么,从前认清了这一点,我在他面前也从不隐瞒。
可是如今到底与从前不一样了,便是想什么也不愿宣之于口,纵然他猜到了也不足为奇。
又摇椅晃地走了半日,车撵外有人高声报,“将军,到了。”
严奕睁开眼睛,率先下了马车,然后回身打起轿帘,向我伸出手掌,“倾颜,下来。”
他看着我的目光中含有隐隐的雀跃,刹那,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