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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道,“什么劳什子正事,他何时将心放在正事上了?”
皇后闻言也笑了起来,“管他什么正事呢,老十六最是个缠人的,这回又不知惦记上了什么东西讨赏,皇上不知要多早晚才能脱身。”
闻言,我心中打了个突,君墨宸不知何时才能脱身?皇后这是有心还是无意?宁澈王禹铉的出现到底是恰巧还是别有预谋?越想心中越如坠大石,沉甸甸的。
“说起缠人……”太后沉沉地叹了口气,黯然道,“谁能比得过容川?皇上兄弟多,心眼子实,待他们那样好,最后有多少是喂不熟的?听着都让人寒心,只盼禹铉别学了他就是。”
太后说的是潇然王,君慕容字容川,那个风华卓越的男子,最是风花雪月洒脱率直,却不想最后他才是这俗世中最苦的。
他曾暗中为严奕传递消息,帮严奕的忙,最后严奕兵败过去江东,我也再次回到了这座宫城,却不知他如今怎样了,君墨宸会怎样处置他。
殿中忽然没了声音,静悄悄的,我猛然回神,下意识地往上首看了一眼,才见太后正目光森冷地望着我,皇后亦是满面冰霜,落画,千晴,千落都不在身边伺候,殿中气氛一时便冷下来,仿佛结了冰。
我心中一颤,忙的跪下去。
只听太后道,“哀家问你,你可当真是那宓妃凌氏?”
宓妃凌氏!
我深深肃下去,“皇上已为宓妃娘娘发丧,天下再无宓妃,奴婢只是凌倾颜。”
太后冷道,“你可知罪?”
双手抵地,深深磕下去,我道,“太后娘娘息怒,奴婢知罪。”
听得我这一句,她反倒轻笑一声,伸手拿起茶盏饮了一口,才道,“知什么罪?”
我心中暗暗叫苦,我何罪之有便是连自己也不知道,说我不该让君墨宸用江东二十四城来换我?还是不该随君墨宸回来?或者根本就不该活着?
可是若此时说不知,岂不是蒙骗主上?不管怎样都是不对的,我嗫嚅道,“奴婢惶恐……”
“你惶恐?”太后嗤笑一声道,“你有圣主护着,还会惶恐?该惶恐的是哀家才对啊。”
姿态已经低的不能再低,“奴婢不敢。”
“哀家不管你到底用了怎样的狐媚才引得皇上为你神魂颠倒,你既已回了京都,便要记得自己的身份,若敢在这里兴风作浪,哀家绝不轻饶。”说着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案上,杯中的茶经不住这一震,洒了许多。
这下子连皇后也忙道,“母后息怒。”
太后就道,“哀家自然要息怒,为那些人气坏了自己反而不值当。”
皇后笑道,“正是呢。”
我伏在地上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只觉得膝盖处酸软疼痛,仿佛方才的怒火从未有过。
终于,太后注意到地上还有一个人,“你既知错了,哀家也不重罚,自己去院中跪两个时辰,好好想想错哪了。”
两个时辰。我不禁心中叫苦,却仍旧恭敬道,“奴婢谢太后恩典。”
太后颇为不耐地挥挥手,我才从地上站起,膝盖又冷又疼,只觉得艰难,好容易站起身一步步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