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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一起的手,只觉得刺眼,我微微地垂下了头去。
半晌,却听到太后道,“眼瞧着要年下了,皇后要忙后宫中事,左右你也没事,就来寿安宫为哀家抄写佛经罢。”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话竟是对我说的,忙忙地跪下来道,“奴婢遵旨。”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君墨宸的嘴唇张合,欲言又止,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太后又对帝后说了许多,从皇帝圣躬到后宫祥和,诸妃安顺,甚至对君墨宸道,皇家开枝散叶最为紧要,要帝后加把劲。
这样的话在我面前毫无避忌地说来,倒像是房中不曾有我这个人一般。
我愈加尴尬起来,寻了个由头便匆匆告退。
一出寿安宫才发现天色灰蒙蒙的,迎面而来的寒风都是一股肃杀之气,我不禁皱了皱眉头,今年这雪还下个没完了,无端恼的人头疼。
如兰慢慢地搀着我,沿着宫墙夹道往回走,风一阵紧似一阵,来时的手炉早已经是冰凉的了,走动间膝盖隐隐作痛。
见我停下来如兰便知是怎么了,蹲下来为我揉膝盖,委屈道,“姐姐跪了那样久,腿一定疼了罢。”
我不愿她担心,轻笑一声道,“无碍的,大约休息一日也就好了。”
如兰闻言沉默地为我揉着膝盖,直到我要发话回去,她才忽然道,“姐姐,太后是不是又为难你了?”
如兰今日一直被拦在殿外,所以殿中情形并不知晓,听到这一句,我忙忙地掩了她的口四处打量,两排红墙之间的长巷只有寒风呼啸着从中而过,远远地几个宫人迈着齐整的脚步垂头走过。
我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压低了声音道,“什么话也是能随便说的?若是被旁人听了去,诟病主子,那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如兰几乎委屈出了泪水,哽咽道,“姐姐曾经也是这京都的主子,何曾这样看人脸色。”
我急得倒仰,这样的话如何说得?再怎么是主子那也是曾经的事,若是此时翻出来倒腾,吃亏的还不是我们?可是看着如兰泫然欲泣的双眼,却又没有了责怪的意思,又怕她再说出什么来,被旁人听去,只好咬咬牙道,“先回宫去。”
虽然如此,心中却是半分气愤都没有,有的只是一种深沉的无力感,枉如兰唤我一声姐姐,却日日令她为我担惊受怕,如兰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曾经我也是这京都的主子。
换做从前纵然不受父皇宠爱,但也从不用看人脸色,还尚可护得如兰与嬷嬷平安,可是如今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忽然有一个想法在心中一闪而过,若是这天下当真换了我来坐怎么样?
却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遥遥望见宫门,灵犀宫三个大字硬生生撞进眼里去,想起君墨宸的信任和处处维护,心中忽然生出一阵酸楚来,直到这时,我才忽然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