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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两天,勉强能下地走两步时已经是大寒了。
扶着槛窗的边缘一步一步的挪,打起暖阁的软帘出明间,站在滴水下驻足观望。
好几日了这才发现所在的地方是寿安宫后殿,所以布置也没有前殿严谨,反而格外精巧玲珑,显出平常人家的温馨。
皇太后素喜梅花,所以不管寿安宫前后殿,都日日换新折的梅花,是以不论哪个殿都是暗香涌动,格外醉人。
在屋子里待久了,此刻来到外面,猛然便是清冽寒冷的气息,顿时耳目一新。
院子中三两女子抱着一个孝子,“咚咚咚”地摇着拨浪鼓逗弄。
那是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娃娃,衣服穿的厚厚的,脚上还有小小的虎头鞋,仿佛糯米团子,很是讨喜,口中咿咿呀呀,也不知说的什么。
她看到了我,小手开心地鼓掌,脸蛋儿上尽是纯澈喜悦的神情。
抱着孩子的女子回头看到了我,便遥遥像我颔首示意道,“公主很是喜欢姑娘呢。”
公主?难道这便是庄宜姐姐的女儿辞颜公主?
我方才竟未想到,如今能在太后宫中教养的孩子除了辞颜还有谁呢?想来那女子应是公主的奶娘了。
却还是少不得问一句,“可是辞颜公主?”
那女子道,“正是。”
我便扶着门框艰难地俯下身去道,“奴婢拜见公主。”
那女子倒也和善,忙地上前来搀了我一把道,“姑娘身子不爽利,想来公主也是体谅的。。”
这样近了看那孩子,果然很是喜欢,眼睛圆圆的,小眼珠子黑葡萄一般滴溜溜打转,肉嘟嘟的小脸粉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怀中亲一亲。
纵然与庄宜再有什么不快,如今见到孩子也尽消了,说起来我还是这孩子的亲姨娘呢。
我站起身来,对面前的女子道,“外面寒冷,姑姑带公主里面坐罢。”
原以为她不会答应,却见她平和地笑一笑,转身对后面的两个女子道,“你们先回去备着公主的东西,我稍后便回。”
那两个女子齐声应“是”,退了下去。
她这才迈步进来,我缓慢地跟在后面进来,笑道,“如今这副样子,真是让姑姑见笑了。”
那女子道,“奴婢不过是公主的乳娘,哪里担得起姑娘一声姑姑呢?奴婢姓孙,姑娘不弃便唤我一声孙奶娘罢。”
进了房中,那小女孩子也不认生,伸出手来要抱抱,我开心地将她抱在怀里,软软的一个孩子,对庄宜的怨恨此刻都无影无踪了。
若是我的孩儿能够生下来,他也会哭也会笑,长大了会偎在我怀里,唤我娘亲。
这样想着,眼框便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
缓了缓神才对乳母道,“公主是一直养在这里的吗?”
那乳母点头道,“自出生公主便养在这里,一直由奴婢照看。”
自出生便养在这里?
我握了握辞颜的小手,她立即紧紧地握住了不松开,我笑起来状似无意道,“孝子闹腾,怎么不送去孩子生母处教养,在这里不是扰了太后她老人家的清净吗?”
那女子笑道,“太后娘娘住在前殿,公主在后殿,平日里不经常见,如何会扰了她老人家的清净呢?”
不常见?那便是太后很少来看公主,她既对这孩子不上心,难道仅仅是因为孩子的身上有凌国人的血液才将辞颜养在这里的吗?
这样想着不禁觉得这孩子真是可怜,君墨宸与太后都对她不上心,而庄宜又被太后拘着见不到,只怕如今辞颜还不知自己的母亲是谁。
我这样想着,终究还是忍不住问起,“宜妃娘娘可曾见过小公主?”
孙奶娘轻轻地拉着小公主的手,沉沉叹了口气,只让人的心也重了几分,“公主只把奴婢当成亲人,可是奴婢哪有那样的福分啊,左不过还是可怜了公主。”
辞颜正兴致勃勃地拨弄着我耳垂上的一对耳环,肉嘟嘟的小手衬着碧绿的颜色,一派无辜的天真无邪,看的我心中无端揪痛。
辞颜何辜,她不过是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孩子,只因为一个连她自己都不能决定的血统,便要与母亲分离,被太后,被整个皇城的人冷落在这森森皇宫之中。
我不愿她像我从前被冷落在长乐宫一般,大好的青春年华只能被埋没在这寂寂无声的四方院落之中。
可是,我能怎么做呢?直到此时才发现我有那样多无能为力的事。
在寿安宫将养了几日,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全了,启禀太后要回宫时,本以为太后会阻挠一番,不想却是极为顺利的,还特地说了不用前去谢恩了。
只好当着太后身边的宫女遥遥冲着寿安宫正殿的方向拜了拜,才与来接我的巧荷如兰一同回去。
如兰一副别别扭扭的神情站在门口,不进来却忍不住探头张望,我眼角余光扫到她,也不做理会。
由巧荷搀着出了门去,她便默默地跟在身后不言不语,甚是委屈,我亦不睬她。
巧荷兴致勃勃地在一旁说着话,“皇上一早便派了人过来,送了将养的食材和祛伤的药膏之类,还嘱咐奴婢们好好照顾姑娘,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姑娘可不能松气,要好好养着才是。”
我笑起来,“哪就那么严重了?”
说着侧眼扫到如兰,她微微垂着眼睛,明显是支起了耳朵听着呢。
我接着道,“我从前也常常受伤,眼馋树上的果子,爬树翻墙少不得摔打磕碰,比这严重的海了去了,当日还是我妹妹不眠不休地照看着我,如今身上连个疤痕都不曾有,可是你瞧瞧现在,比从前吃的住的不知好了多少,按说尊贵了不少,却反倒还不如从前了。”
巧荷笑道,“原来姑娘还有这一段儿呢,爬树翻墙可也是够野的。”
“那是自然,活生生的假小子呢,连嬷嬷都说我是投错了胎的。”提起那段自在的日子,不由的心里也畅快了几分,不用拘着规矩,不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饿了便粗茶淡饭,高兴了便开怀大笑,再不爬树翻墙也是要得的,可是那样的日子,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看到如兰的身子微微地僵了僵,我便知她明白了。
果然一回宫,才坐下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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