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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丽朝的祯帝退位让靳比秀登基,年号夷光;听说荆姬瑶自从怀孕以来,帝后琴瑟和鸣,恩爱两不疑;听说阴拟歌被陷害致死,头颅悬挂于城门口被冻成冰柱;听说霍国的皇后晋阿房一人一马前往芦岭城,拼死拿下阴拟歌的头颅,仰天大笑着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在这些个听说里,最为令我心塞的是,戚家军在和晋庆打斗的途中,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也许,我是幸运的,起码我还活着。
我在自己的屋里摆满了长明灯,每一盏牌位上都刻下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名字。
戚鲲,戚耘溪,裴云白,香易亭,阴拟歌……
我把整个屋子都拉满黑色的帷幕,每天都给他们添油挑火。看看明灯我思绪漂浮,这闪亮的烂漫似曾相识。
靳兰出每日都在晨出昏定的时候定时在门口和我说话。我没有理过他,他也没有坚持要见我。
对于靳兰出,我不知道是爱还是恨。
他治好了我的腿寒,却也关了我整整一年;他把我逼的发疯,却在我最无路可去的时候给了我一处可以避风的港湾。
过年的时候,靳兰出就站在我的门外。他的剪影投在我的窗纸上,影子被风吹的萧瑟。
这是我们第一次好好的对话。
“你回去吧。”我站在窗前隔着一张窗纸向外说话,一盏盏烛火晃得我的眼睛睁不开,“也真是好笑。你这么一个和润的人,却时而对我温柔,时而待我残忍。我都看不清哪个是真正的你。”
影子细细长长,萧瑟着,像极了靳兰出的凉薄声音,“我……那个时候你腿寒已经深入骨髓,必须让你调理一年。可是那个时候阴拟歌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如果不锁着你,你一定会不管不顾的离去。到时候都……得不偿失。我宁可你恨我。”
我噗嗤一笑,“所以你让那些人来折磨我?把我弄得那样残。这种治病的疗法真是独具匠心。”
“是……”靳兰出声音顿顿,好像被北风吹了一个来回一样,“我只是不忍心亲眼看你恨我,这才让我的手下去给你……”
“哪知道你的手下下手太重了!”我无声的笑笑,又摇了摇头,“事情都过去了,多说无益。毕竟你是有治疗我的想法,我怎么会怪罪你?怎么会为难你?说到底,不过是我自己时运不济,不能怨天尤人。”
我转过身子,叹了一口气,“过年了,我要陪我的亲人朋友了,你走吧。”
靳兰出应着我的话转身就走,在雪地里留下一片嘎吱嘎吱的声音,影子逐渐隐没不见,徒留无数黄烛在瑟瑟摇曳着舞姿,和我撒娇一样。
在北风呼啸的冬天,我没想到的是,新年第一天,第一个推门进来打破我这份保留了几十天宁静的人,竟然会是靳比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