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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薛月洺声音委屈,试图将赵酴未留下来。
“月洺,回屋吧。”一声叹息,赵酴未目光骤然,双脚一踏便是出了月洺的视线。
“赵哥哥?!”小姑娘一惊,挥挥衣袖站在原地,目光里尽是委屈。
沙沙沙,三声点叶。赵酴未又是一声黑袍又是飞快融入了什么也看不清的黑夜。
要不要跟上去呢?小姑娘急得在原地跺脚,却始终不敢踏出那一步。
烛影微晃,披着袍的小姑娘急得要哭,却毫无察觉,身后的房门无声打开,着着冷衣的陈蕃在黑暗的角落里,冷眼注视着她的背影……
不住点地,沙沙沙的声响逐渐变小。赵酴未将一身轻功展地淋漓尽致,他不住地压小了自己点叶的声响,将自己的速度提到飞快。
前方的点叶声逐渐增大,那个飞奔着的人身影也逐渐明了起来。然而,那身影也是披着个深色袍子,赵酴未无法看清那人的身形。只是能觉得,那人是要高出他一头。
速度减缓,距离保持。身前的黑影快速奔走,是踏过捷径。赵酴未先是不能分清这是往哪里的路。直到走到最后他才恍然,这条路,通向的竟是几近无人问津的琴鹤谷。
前面的黑影缓了下来,遂而又飞快加速。赵酴未不能跟得太近,亦不能被甩得太远。他只能耐着性子,提着心,小心跟随那黑衣人。
黑影人走得急,没有想到身后是会有人跟踪,所以,那影子索性也不绕路,直接纵身入了这琴鹤谷谷中。
深夜的琴鹤谷与白天大有不同,明明是草木成林的幽静小谷,却没有一丝虫鸣。毫无声响,若同死寂了般。进入了这谷中,轻微的声响也是被逐渐放大。一瞬之间觉得前方之人步声清晰,赵酴未停下了脚步。
扑面而来的风是纯净的,纯净中却带着枯死的气息。春季琴鹤,万物生长,却有着不住的腐蚀之气带着死亡的感觉扑面。
赵酴未胃中一凉,浑身不舒服。
昏黄的小灯在镜湖上亮起。男子一身苍白衣服,手提纸灯,脚点在镜湖边缘。他的黑发生入黑夜,只留下半边脸颊被这昏黄灯色照映成惨淡色。
黑影人疾步点地两下,又缓步止住,抱手立在那人面前,埋头不作一语。那模样,是诚恳之态。
“来了?那东西可是拿来了?”
清清冷冷一句,那男子的语气中带着诡异。赵酴未隐在半人高的丛里,目光紧盯着被灯光照明的半颊脸。
“是。”来者低头恭敬道,“便是听师傅的,从密道而去吧。”
纵然是看不清,赵酴未还是听出来了:那是苏不二与元长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