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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酴未心中一震,脸泛得像张白纸。白纸是白的,是被人看得透彻。
薛小姑娘欲要前行,拨开那绿荫像镜湖处。赵小公子心一紧,还用拽着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走。
“赵哥哥莫怕。醉梦香感染的是有梦魇的人,而我并没有。”薛小姑娘侧头淡然笑。她这一笑,脱了些往日古灵精怪的稚气,多了,是几分平静。
那笑容让赵酴未想到一个人。
薛礼霜,那个平静的时候亦爱笑的男人,笑得极具感染力,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如今,小姑娘这样的笑容,便尽是这般。
纤细的手不知是在何时挣脱赵酴未的束缚的,或许,正是在赵小公子方才恍然之时。
元长老笑着盯着小姑娘看,而按理来说应该暴跳如牛的小姑娘现在回敬的却是出奇如水的目光。薛月洺快步走到陆尧面前,低声道“失礼了”。纤手速点,解开了陆尧身上几处穴道,又点陆尧额上明穴,遂收了手转步而去。
没人阻拦小姑娘。
元长老目露欣赏,垂着手见着小姑娘把他刚点上的穴道悉数解开。一声不告诉她,那就如同否认了他的解决方法,拆了他的台子。
可是,和气的元长老还是眸里欣慰。
穴道被解开,陆尧像是许久没有吸气了一样,贪婪地深吸了口气,然后大把大把地喘气。他的胸口起伏不定,面色已染上红晕,然而他的眼睛是明澈的,比天气明朗的条件下更为明澈。
赵酴未担心小姑娘,不阻拦,却还是要跟上去看看。
“你心中是怎么想的?”陆蔷薇问道。
“我所想……”赵酴未迟疑步子,望着陆蔷薇腰侧那朵被血雨醉红了一点的蔷薇,叹息道,“我所想不过月洺她方才所言罢了。”
黑衣少年紧跟着小姑娘而去。由于走的是近路,不顺大道,拨开绿荫后,绿枝叶又自己合上。很快,赵酴未同小姑娘只留下个隐隐绰绰的背影,但还是能大致分辨出,那两背影,是向着镜湖奔去的。
“这小姑娘怎么突然变了个样啊。”辰寒在一旁打量甚久,疑惑地问大师兄。
苏不二猜透了几分,冷道:“是诡术,不知她是何时学会的。”
“是早就学会了。”元长老呵呵笑,语气幽幽解释道,“这不是诡术,是为读心术。只是那丫头涉世少,是害怕,总压抑着自己的能力。”
长老的手掌移在半空中,对着虚无的空气做了个推动的姿势。
“她是奇才,却是怯懦,总需有人从后推助一把,这样,奇处方能现。”
推手后,手顿在空中,元长老难以压抑地叹了口气,望着绿叶中所显的隐约镜湖,他悲凉地望着,眸中盛满了神情:“可叹,奇才……”
“师傅……”苏不二低下头,生怕元长老开始牵扯起牵绊,是中了什么邪。
“不二无须担心,如今只是感慨,不是过多联想到那人。”立马能感受到苏不二的心中所想,元长老抬手看看自己掌中的纹路,“这醉梦香,对我而言甚是无感,竟让我起一丝怀念的性质也无……”
感慨的声音缥缥缈缈。元长老微笑着研究自己的手掌,残纹断掌,命线是断的,情线也是断的,唯独一根代表着“慧”的纹路是长的,但是却在这样一只手掌上平添了一分可悲。
倘若一人再有才华,却无路可走,无风景可赏,无情丝以入怀,那么,他所见的,只是一片悲凉的单色世界而已。
所以,他的生命将会是这样吗?
元长老闭眸缓了一缓,便听见薛小姑娘在他耳边冷冷的声音。
“灯已经悉数灭了。”
睁开眼,是黄衫带血红的小姑娘冷凝着他的脸。
侧身冷眼瞄向那又成昏暗暗一片的湖面,小姑娘扶着额头冷道:“是要去那镜湖吧,我们现在可以过去了。”
镜湖上的灯却是都熄完了,没有留下一点光明。微弱从云层透来的光下,只能见到镜湖上暗色的莲花灯漫无目的地漂浮。
“是呢。”元长老点头道,“薛姑娘真是聪慧。”
薛月洺冷冷笑着,听了元长老这一言,没有任何示意。她孤傲地转身,又向着镜湖走去。
就是一朵纯白的莲花,本是再初晕时纯真微红,却在绽放后冷对一切淤泥。
薛小姑娘,此时,就突然地漠然成了一朵白莲花吗。
陆蔷薇有些难过地瞧着小姑娘。陆尧看出了她的状况,刚恢复过来就上前一步担心询问。
“无事……”陆蔷薇答,“只是有些怀念从前。”
陆尧低声怅然:“从前是?”
“是叔父那件事情之前。”陆蔷薇微微笑,“那时候,轻沨镇还有和光。”
“家主……”陆尧惆怅。他知道家主的心里又是苦涩了。那个薛小姑娘,往日如此纯真活泼,甚是是天真得令人些许心烦。而现在,在方才的慌乱后,她在痛苦后又是如此镇定冷淡,开始思考。这样的变化,不得不说是一种欣喜。一种从蠢萌转换到睿智的优秀过程。
然而,又不得不说,这样的转变是遗憾的。
“或许只是一时,那个小姑娘,在悲伤后还会是以前那般天真的模样吧。”陆尧感叹道,却也是在劝陆蔷薇。
“我都说了,你又思索多了。”陆蔷薇坦然笑。
元长老在稍驻足后跟着薛小姑娘走,拨开厚重绿荫,那是条捷径。
后面,有次序的,几个人跟着穿过绿林。而赵酴未在方才去了后并未归来,他静静地在镜湖边坐着等待。
薛小姑娘走在一行人的最前面,步子至轻却是踏实至极。绿荫的浓重盖住不强的光线,将小姑娘整个身子都置与阴影中。
血雨中本是含有血腥的味道,被血雨打湿的衣服自也就脱不了些许的血腥味。
在这么一个葱翠香郁的林荫里,一行人在比灰蒙天下更黑的阴影下行走,鼻尖有馥郁芬芳与淡淡血腥的味道交杂,是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薛小姑娘提着裙子走,她脚一软,被石子一绊,险些摔倒。
“小姑娘可是要小心了。”元长老在后头和和笑,得到的,却是小姑娘冷的一个回应目光。
绿林不大,一会儿便到了头。小公子蹙眉站立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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