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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下去。因为想得程度越深,他的心越是悲伤。
“吁!”
马蹄在急行中缓慢下来,接着静止。到山顶了,赵酴未赶快下马,连马链子都没栓好就听到面前房屋里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声。
“月洺!”
由不得赵酴未多想,他的身形就已经冲进屋内。
“陈蕃,陈蕃你醒醒,你醒醒。”
屋内是一片惨状,薛月洺抱着不断呕血的陈蕃大声哭泣。
横七竖八的椅子,打碎的药碗,撒了一地的草药。小姑娘身着着脏兮兮的衣服坐在床榻上,身上全是被陈蕃呕出的血液打地猩红肮脏。
无声的呕血。
陈蕃眼睛死死闭着,头和脖子却在不断地抽搐,小姑娘已经按住了他镇定的经脉,整个人死死地控制着他不让他落下床去,然而陈蕃还是在呕。呕出的鲜血中,还带着薛月洺才喂下的苦药。
“怎么了。”赵酴未赶忙过去,蹲下来看陈蕃情况。
薛月洺死按着陈蕃,啜泣道:“赵哥哥,赵哥哥……陈蕃他,他从前日开始昏迷,昨日胡言乱语,今日,今日……今日便开始呕血了!”
“呕血。”赵酴未低眉凝思,他说不出这是什么状况,不明是什么病理。闻着屋子里一股药与血混杂的奇怪味道,赵酴未抬头问小姑娘,“可曾传内功予他?”
“内……内功?”薛月洺茫然着摇头。
“虽然不能确定,但好歹可以这样一试。月洺,你先帮我扶着他!”
“是!”小姑娘一听是有了希望,连忙扶稳陈蕃。这个面色苍白的男子没有知觉,却是在不断地做着他不愿意做的动作,这样,是多么可怜。
薛月洺心里怜惜,让陈蕃耷拉的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
陈蕃是于薛礼霜离开青木山那一日神识醒来,可以同众人正常交谈。第一日还算好,只是面色些许苍白,第二三日也是勉强,让人看不到身体的多大端倪。可是就当赵酴未等人陆陆续续离开青木山后,他的病疾才开始真正显发出来。
时而口吐白沫,时而昏睡一整日,时而胡言乱语,时而全身剧痛。
薛月洺不知他是中了什么魔,着急地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是没有。
而且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三位师兄一直不见踪影,而离山的父亲,也是没有寄过一封书信回来。
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让这青木山顶半月有余都只有两人苦苦坚守在这里。
内力开始涌动,赵酴未将热量集中在手掌处,于虚空中画弧,猛力一掌排在陈蕃的后背上。
“哇”。一声,鲜血飞出。
陈蕃的神识本还是在昏沉当中,如今赵酴未这一掌,将他整个人拍得清醒过来,余力不足,直接向前倾倒去。
腰间刺痛,脑袋若被千针扎。陈蕃浑身颤抖,在恍惚中听见身后的赵酴未怒吼一声“撑住!”,随即,一股热流从他背部流入,流散至全身。
喉咙间还是干涩,血腥味浓重地去不掉。陈蕃疼地轻声叫出来,随后整个身子是彻底软下去,再度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