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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学武学十余载,卫之潇心心念念的就莫过于家门血海深仇,也莫过于扫清天下间邪物,自为主而定此间。
如今十余载过去,他每一时都不敢懈怠,怕的就是,这毫厘之间的闪失,都会让他所有的努力化为虚无。而所谓的前功尽弃,就会那么简单,那么地出其不意。
正当卫之潇在为斩魂之断而一时间失神之时,成两利刃的冷剑铮铮声响而来。赵酴未将浑身冷气传到这两断利刃的刃尖上,气势汹汹旋风冲来。卫之潇稍一蹙眉,肩膀微收拢,快速侧身,灵巧地避开了两柄剑致命的攻势。然而,肩膀处,还有有一个大口划开,血飞溅了出来,染红了卫之潇才换不久的白袍子。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斩魂,不是拿来这般用的。”
手抓住一刀利刃,斩魂的前半截被紧紧拽在苍白的纤手中,红色的血液不断淌下,成一条细流涓涓。
一句话暗涌着不尽的愤怒,而最后那一个“的”字。话语毕,卫之潇偏手,接着一道猛烈的疾风向着赵酴未飞刺而来。
那力量是积蓄了十余年的怨气,铺天盖地地向着赵酴未打去,正集力成一个拳头击中了赵酴未的胸膛。
比速度,赵酴未比不过卫之潇,而力量方面,赵酴未依旧是比不上卫之潇。
一口鲜血呕出,赵酴未退后了三步还是止不住向后退倒的冲击力。他没了斩魂,便是没了支持物,没了支持物,便是止不住步伐。
“砰”一声,他身子后仰,整个人摔倒了高台下去。
“三年前,我一时失算,未取了你性命。”卫之潇眸中冷光如剑,“可如今,不同了。”
赵酴未忍着痛起身,面前正是卫之潇动如雷霆的一掌,卷着火光冲来。小公子快速转身,手撑地跳起,离了那卫之潇大约三四步远。
“哈!”赵酴未身形还没稳住,卫之潇就已经极速动来了身形。几张交替而出,小公子躲闪不及。
交错重掌,掌掌带着雷利之势,若同明神之怒,怒气狂得要完全制裁眼前之人。
赵酴未凭借身体的灵巧之态巧妙地避过了几掌,却终是没有卫之潇诡谲。只见白袍的大夫冷哼一声,袖中闪出一短匕首,冷狠狠一跃,向着赵酴未掷去。
“唔……”那一道掷得是偏了一些,正刮着赵酴未的眼眸边而过,在小公子的脸上刮出一条长纹的伤口。
心是被疼得稍微一分神,赵酴未勉强避开了那一刀,下一刻回眸,卫之潇的一臂向着他头前猛力劈来。
“唔!”
赵酴未头狠地被按在了墙壁上,鲜血从他的耳根后滑了下来。
卫之潇的手掌若一直粗暴的野兽,抓着他的头,狠狠地向后按压着。赵酴未疼得咧嘴,而卫之潇倒是带着一副幽幽的笑容将深谙的眸子愈压愈近。
“你是要找我寻仇?就你这般区区的水平?”卫之潇嗤笑,“自以为能同那穆正良媲美的能力?”
赵酴未冷眸锋利,还是要妄图挣扎,却被卫之潇迅的几个点穴给止了声息。
“你真以为,你能抵过那早已半残的穆正良,就真有能力杀了我,给我个万劫不复?薛礼霜,铁七,亨长老,这几个人中,又有哪个,是你敌得过的?”
“我从未想过,我能杀得了你。”
“哦?”卫之潇挑眉。
“我不过觉得,如此下来,你的绝望,便是半分也掩藏不住了。”赵酴未看着卫之潇额上的冷汗笑了起来,“小枝姊姊不在了,卫府不在了,流汯你未得到,连唯一还要守护的斩魂也是折断。哈哈,我还以为是多好的剑呢,值得你打心里喜爱,没想到,却只是一把只凭内力就能震断的烂……”
“咚!”卫之潇猛地又是凭空出来一剑,一剑将赵酴未的肩胛骨定住,而又一拳,狠地将赵酴未的肩胛骨完全震碎。
一口鲜血呕出,赵酴未咬着鲜血带笑。他知道卫之潇是疯了,就如半月前,他得知薛前辈死讯后那般神魂颠倒。
一火燎山,薛月洺于山腰救下他后再去巡山,连薛礼霜的尸体都没发现,只是在偶然中见着了匆匆下山的一行人,而那一行人中的头子,便正是卫之潇。
“今晚,是不是没我动手,这些人,还是都会死去?”赵酴未的声音已经含糊,他的舌根里全是血,说话时,声音带着被血哽住的压抑声。
卫之潇冷道:“你说得不错,我杀人早已麻木,这卫府区区几十人命,我倒也是不在乎。”
“不在乎……”小公子冷叹着,胸口又是一紧,苍白地呻-吟了出来。再看自己的胸口,卫之潇一手紧拧着他的衣襟,一手用力地向前压着他的胸膛。赵酴未能感受到,胸口处闷裂开的莫名感,五脏六腑无法再动弹的无力感。
“呵呵,咳咳……你毕竟曾经是要成为我姐夫的男人。”赵酴未的桃花眸带笑带冷,带黑夜空洞,“如今看来,真是可怜啊。”
“是吗?可怜?你道我可怜,可你不还是同样?”锐利的眸已经锁定了赵酴未身侧的蔷薇花坠子。卫之潇心里一冷笑,一把扯过腰际那还带着血丝的白玉坠子,捏紧在手中,用内力挤压着。
“喀拉。”蔷薇花坠裂出一条细纹。赵酴未心中一震,一口血没咽下,卡在了喉咙间,难受地继续咳嗽起来。
“那东西,还给你……你,还给我!”
人都要死了,声音却还是在嘶哑中气势不减。
“你心爱女人赠你之物?”卫之潇冷笑,“你连她送你的东西都舍不得抛弃,却忍心同我一样抛弃了人。”
“还给你,你……”
四肢闷痛,赵酴未欲伸手去拿,去惊觉自己连伸手的力气都无了。
“赵公子,如此看来,到底是谁最可怜呢?”
谁最可怜?
这点毫无疑问。
曾经,他们都觉得自己是最为可怜的,家门悲惨,人生不幸,还有什么人能比他们更为可怜。
可是,他们却遗忘了,遗忘了本是为最可怜的,那位,还在孤零零相信着,等待的人。
力气渐渐流逝,而卫之潇冷压着赵酴未的拳头正无情地吸噬着赵酴未的内力。力竭而枯,重伤在身,赵酴未的神识开始模糊了起来,脑中事情已经理不再清。从他脑中流下的鲜血越来越多,染红了他半边了脖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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