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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说。”
宁夫人被弹开后强压着尴尬,仍然满脸堆笑:“妈咪还真的有事找你聊聊。”
两人坐下,宁夫人涛涛不绝远瞻宁氏宏图伟业,然后引出伏笔想投资“隆兴”。
“你应该知道我早就跟胡总接洽过吧?连合作意同都差不多快签了。”宁小田声调不变,表情已经明显不高兴,甚至有些愠怒之意。
“你是董事局主席,爸必是公司总裁,你接洽和爸必接洽还不是一回事?至于合作意向……爸必今天下午去他那里代你签了,老胡对意向书有一点点意见,爸必见他要求的无伤大雅,也就同意了。”
什么一点点意见,定是想抢在寇凤鸣回国前将生米煮成熟饭,才做出让步,达到抢先签定合作意向的目的。宁夫人老奸巨滑,假装不知小田欲设立新公司之事,面对责问随手一招四两拨千斤轻松化解,将小田与老胡接洽的原意,变成了为宁氏着想。若宁小田出言反缀,她还可以占理反问:你宁小田既然有意要设立新公司,为何不书面口头通知我们呢?宁小田上上下下打量着养母,处了十几年,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为了利益,多难说的话多难办的事,到了她那儿,都顺理成章,甚至还给你整个妙笔生花。她……面对宁夫人的脸皮厚到铜墙铁壁的功力,除了叹息,唯有叹息,若叫她定要说个字,那只能是—“服”!
也许又气又急,小田颤着声音表明立场:“如果你执意要跟老胡合作,我现在就以董事局主席的身份正式警告你,那家公司财务状况有问题,所以我不会同意这个计划。”
宁夫人笑望着她,眼神带着居高临下的轻蔑,就像看着顽劣孩子与大人赌气:“如果财务状况健康,以隆兴这么大一家公司,完全可以自己融资开发,又何必与我们合作?你和我们不是都看中他缺钱这一点,才想借鸡生蛋分分楼市的红利。小田……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说话做事不该这么冲动。商场上不兴你死我活,合作才是出路,妥协才有前景……你说……对不对?”
“你……”小田被她这一顿教训,气的脸红了唇白了,哆哆嗦嗦半天挤出一句:“你们可以当我没到,等寇凤鸣回来,看你怎么向他交待。”
没想到宁夫人听完这句话后暗暗狂喜:“他回来又能怎么样?初步合同已经拟得差不多,最迟下周签了就能奠基动工,倒是你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现在这样不明不白跟着他算什么?别到头来钱也没有人又老了。不如妈咪给个机会你……”
她从包里拿出本文件放在茶几上:“……这几天股市回调,从二级市场收回百分之一的流通股,你和浩然哥哥各占一半,当是妈咪谢谢你对这次合作的前期努力,借助寇式的那些专家拟定了这么完美的合同。你做完股权登记以后,明年此时,可以分享我们宁氏投资地产的盈利,保守估计有两亿利润,你起码就能分到一千万。”
“你拿走,我不需要!”宁小田赌气将头一扭:“反正我不同意跟隆兴合作,如果你不听我的意见,做为主席,我有权利行使自己的职能!”
“不要急,好好想想再决定!”她拍拍几案上的文件:“别辜负了妈咪的一番好意!”
话已至此,大家都需要时间好好衡量一下对方话里的分量。宁夫人对小田妥协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这个孩子似乎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让她伤脑筯,为了控制住局面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若是以前,早已经一巴掌掴过去,还跟你“好言相劝”,送什么股份……可惜今非昔比,持着寇凤鸣这根翎箭,宁小田够胆在她面前摆谱,自己还得笑脸相迎。想到这点,宁夫人老长一段日子没啥好脸色,摔盆子砸碗,借题发挥将家中工人骂了个遍。宁越固然不想看凶巴巴的一张老脸,但这种关键时候,很多事还非得她出面才能压出场,也只能忍气吞声陪了两天。
一个双周末,好多人度日如年。
圣诞节前最后一周,也是合作到底能否顺利签约的关键日子。上午,宁小田没回公司。下午,安娜将那份股权登记送回一份给宁夫人,执有人端端正正签着“宁小田”三个字。
“还请夫人转告总裁,小田得了流感被医院确症,需要暂时告假一段时间。”
宁越夫妇悬在嗓子眼上的心,终于装回肚子里了。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她收了那些股份,只要不召开董事会否决宁越的决定,这件事到这种程度,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也就算一锤定音!至于她是不是真病了,又有谁关心,更可能是年青人面皮薄,对那天自己说过的狠话放不下,避免再见尴尬。两夫妻相视一笑表示理解,不过说了些“让她保重身体,公司的事不用气操心”之类的场面话,将安娜打发走。
宁小田,你又输了一仗吗?
宁小田真的被流感击中了!
这场流感来势凶猛,春天已经在西方多个国家爆发,科学家们纷纷对症研究,没想到快入冬这会儿,病毒进化成变异性,抗药性,而且席卷全球,让医务人员束手无策,宣布最终将有百分之八十五的人群感染过流感后,**才算结束。政府除了给国民打不知有没副作用疫苗,再来唯有高度防控,防止疫情爆发。
小田是在助学的小学校感染上的,学校周一正式宣布全面停课七日,何鹏组织人给贫困学生挨家挨肩送棉袄送食物送药品的时候,她倒在途中。
好多孩子上学吃得还算营养,回到家只能青菜白饭渡日,忘了哪个孩子说他最大的愿意便是能吃一只完整的蟹。小田躺在病床上被病毒折磨的时候,梦见他伸出小手比划了一番,那是个很小的孤度,何鹏笑道:孩子们表达就是如此纯真!
很奇怪,做完这个梦之后,她的体力似乎也完全用完了,连多余一点点思考的力气也没有,只感到全身被拆掉重装般的痛,从头到脚,每个部位甚至痛到每个细胞,都是那种酸弱无力的感觉。
发高烧、流鼻涕,打喷涕、流眼泪、咳嗽、畏寒……所有感冒症状她都有。挣扎着想下床给自己倒杯水,没想到才走两步就跌了一跤,打点滴的针移位了,手背厚厚肿起一个大包,红艳艳的鲜血退进了输液管里。把闻声赶来的护士气得大叫:“五号房的家属……五号房的家属去哪里了?怎么不看住病人呢……”
刚缴完费的安娜急匆匆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了?!你是五号房病人的家属吗?”年轻护士气得说起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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