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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烟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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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坚定的程素素。

临走时,她拉着英珞的手,恋恋不舍:“英姐姐,你有空一定要来看我喔姐姐,还忘了告诉你件事——你还记得刘知通么?徐都督在扬州起兵后,就把他给砍了头啦”

送走了程素素,回到福临客栈,她的那番话却反复萦绕在英珞的脑中。她不禁回想起在扬州和郤炀两个人扮鬼吓唬刘知通的情景,但现在,郤炀他

心头空落落的,她满怀落寂的神色落进水霄眼里,他以为她是因为刚才的离别而伤怀,便温柔地搂住了她,低喃:“傻丫头,你还有我啊。”

“水霄”她靠着他的肩膀,幽幽地望向远方“我好想姑姑啊!”他恻然,不由也想起自己千里之外,阔别四年的家人。

英珞轻启朱唇,清亮的,温柔的吟唱出一个动人的旋律。

水霄听不懂歌词:“你唱的是什么?”

她抬起头,眼睛亮闪闪的:“这是我们南诏姑娘唱给情郎听的歌儿,嗯,我译成官话儿你再听听看——”她低声细细吟唱,款款动人“如花如水好哥哥,早相识来晚相恋,早相遇来晚连情,连情不怕慢。有心同哥长相恋,你猜妹子敢不敢?一刀剁下二个头,血凝成一团。”

他的眼皮一跳,这歌词译得古怪,竟是隐有血光。

“好听么?”

“好听。”

“我猜,你肯定在嘲笑这首曲子!”她推开他,斜睨着他“我们边外的人自然比不上你们中原的文人雅士,会做这个诗,那个词的。我们只会把自己想到的东西,用最简单的方式表达出来!”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我什么都没说!”

“可你绝对有那么想!”她反驳。

“好啦,我不会瞧不起你的,因为我本身也不是中原人!”他杜绝她的一切歪念“我的家比你还远!”

“在哪?”

“在关外!”他亲亲她额头“英珞,你姓什么?是姓英吗?”

他听程素素一直叫她“英姐姐”的。

“不是,我就叫英珞!我不姓什么?”见他困惑,她叹口气,补充一句“我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他笑她的天真:“傻瓜,怎会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呢,你姑姑姓什么,她总不会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吧!”

她果真点了点头。

他睁大了眼睛,好气又好笑:“哎哟,你还敢点头!你姑姑是个大迷糊,你是个小迷糊。你姑姑叫什么名字?”

“姑姑就叫姑姑,没有名字!”她有些哀伤地垂下眼睑,长而卷翘的睫毛不安静的抖动着“我和郤炀、还有郅渲都是姑姑捡来的我们没有名字,名字都是姑姑后来替我们取的——我们是没有姓的!”

他震动了,心痛于刚才她的那番话,他把她搂得更紧了,一连迭声地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什么”她反而笑了,笑容灿烂“天下没有父母的孩子多的是,比较起来我还有姑姑照顾我,疼爱我,我很幸福的不是吗?对啦,轮到你了,你有家,自然有家人吧?”

“有,有很多,数都数不过来!”

“骗人!”她才不信。

“真的。我走的那一年,家人连同仆妇、婢女已经有三百多人啦。这几年没回去,想来人丁应该又兴旺了不少。”

“那么多!”她吐了吐舌头。

他柔情无限地看着她,他喜欢看她每个可爱的、天真的小动作。

时间偷偷的,飞快的流逝,直到窗外雨停。

水霄终于长叹口气:“英珞,真希望一直这样陪着你可是,现在好象不能再聊下去了——我们有客人到了!”

他回过头,看到一个蓝衣蒙面人,正一动不动地站在房内。

“阁下如何称呼?”他心情非常好,如果可能,实在不想与任何人发生争执。

蒙面人没有回答他,他仍旧直挺挺地站立,眼神凌厉。

“阁下在绝情门地位应该不低吧,想必还是能讲话的”他笑嘻嘻地端起英珞替他刚沏的一盏茶,悠闲地啜了口,顿时齿颊留香,说不出的舒服。

蓝衣蒙面人眼底闪过锐利的杀意。

英珞却在这时“扑哧”声竟笑出来,她还不知死活地捂住嘴,故意说:“水霄,你怎么让客人站着呢?”

她倒了盏茶,柔荑一挥,茶杯飞向蒙面人,竟一滴水都没晃出。茶杯去势汹汹,蒙面人手一扬,几点乌光闪动,撞在茶杯上。

“咣啷”茶盏落地,摔了个粉碎。

“唐门暗器——你是唐门的什么人?”水霄神色大变,有些动容道。

“哼!”蒙面人仍旧没回答他一句话,身形稍动,无数寒星飞过。

“小心——”水霄随手操起一张椅子,扔出去打飞了十来枚飞镖、铁藜、钢珠、袖箭。“别接他的暗器,上面有毒。”

四川唐门的暗器、毒药闻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水霄没料到蓝衣蒙面人居然会是唐门的人,投鼠忌器之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英珞已躲到了屋顶房梁上,她的轻功很好,那些暗器根本无法伤到她。

“你是谁?”水霄已拔剑在手,他从没有随身佩剑的习惯,但从西湖湖畔回来后,他还是去买了把剑——他可以不用剑,但现在,他有责任,要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就不得不用剑。

剑光闪闪,这只是一柄普通的钢剑,然而握在水霄手里,就变得非常不普通了,剑身冷冷地发着寒气。

蒙面人漠然道:“一个来杀你们的人!”

“可你刚才却没有真正使出杀着,”他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只是受命于人,在做一件你不情愿做的事!”

他一征,神情有一抹痛楚一闪而逝,证明水霄猜对了。

“为什么?”水霄追问。

蒙面人刷地拿出一支钢铁铸的判官笔,二话没说,就飞身扑过来。水霄没动,似十分感慨的叹息,等到那支判官笔要他咽喉时,他的身子灵巧笔直地滑开半尺,手中的长剑跟着寒光一闪。

看似软绵绵的剑招却蕴含了无穷的力量,蒙面人一寸一寸后退,额头因紧张而渗出汗水。

“为什么不用暗器!”水霄抢攻了三招“你为何不使出全力,你不是要杀我吗?你在顾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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