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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动心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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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不愿在这里继续待下去,鸢儿不是流鸢,他应该清楚的,不可以迷茫。

“她收回了这些花,鸢儿,我们走吧。”他轻叹一声,将手掌心里的落花缓缓落下,与尘土混在一起,站起了身,拂去了身上的灰尘。

“嗯。”阮清欢轻轻地应了声,也站起了身,掸去衣袖上的泥土,衣袂翩飞。

与来时不同,尽管还是携手并肩地走着,却是各怀心事,愁眉不展。

回到之前住的流鸢殿后,阮清欢已没了精力去打量,熟门熟路地走进内室,倒头就睡了过去。

她是真的累了,可这一切却还只是刚开始。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清风徐来,吹散了谁的思绪,又是打乱了谁的步伐。

残阳其实一早就回来了,起先得知阮清欢已经逝世的消息的时候他也有些抑郁,总觉得他也有错,是以一直不敢现身,更不要说见阮清欢了,此刻见她睡了过去,这才敢从暗处走了出来,只是还是有些扭捏。

望着她熟睡的面容,他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蠢,她对君上是用了心的,可偏偏他还一个劲儿地埋怨她,也因此与她闹翻了。

君上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之所以一直没有提起,想来也是不想让他难堪吧,残阳如今是后悔万分,却也没脸再称她一声小主人,就连弑月都比他好太多。

环顾了下四周,残阳便就走了,往恒景殿的方向飞去。

在送了鸢儿回去之后,冥世珩便独自来到了宫殿外的一处悬崖边上,迎风而立。

他缓缓抬起了头,风轻柔地掠过他的脸庞,一副悲悯众生的面容,却偏偏染了尘埃,点点思绪占据了他的心头。

微风静静地吹着,不知过了多久,濮阳无忧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踱步朝他走来。

“找了你许久,竟是在这儿。”他手里提着一壶酒,自然不是给冥世珩喝的。

见来人是他,冥世珩一贯淡漠的气息有了些变化,转过身来,道:“你不在你的青丘,却有闲情来我这儿。”

余光扫过他手中的那壶酒,溢出淡淡的清香,便移开了目光。

濮阳无忧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急着开口,而是仔细地打量着他,好一会儿才道:“世珩,你的心已经乱了,还要继续欺骗自己么?”

才不见没多久,他竟然已经动了那颗从不轻易动的心,早前他便就和他说过,那个落子鸢会成为他的劫数,果不其然,世珩已经陷了进去。

“无忧,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所以我还是我,不必担心。”即便他真的动了心有又何妨?如今他也已经压抑住了,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又看向远方,脚下是万丈的悬崖,却是空荡得不能再空荡。

眼前的他,原本清澈不含杂质的双眸却开始有了别样的色彩,濮阳无忧不得不为他担心,当年流鸢神女与司音神女之死便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他如今又是何必呢?只是他心里也清楚,不论自己怎么说,他也不会回头的,既然如此,那也就只有将那个落子鸢杀了,才能放心。

“我虽然勉强你不得,但是一个小小的落子鸢还不是问题,”濮阳无忧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呼出,叹息一声,道:“世珩,她是你的劫数,不除了我不放心。”

就算是世珩要怪他,他也还是要杀了落子鸢,世珩身边不应该出现一个阻碍他修行的人。

“不必再说了,无忧,我当你是朋友,但是鸢儿没有错,你若是杀了她,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哪怕是要与他为敌,他也不后悔,失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做珍惜,这一点,无忧他永远都不会懂。

却在这时,另一道声音传了进来。

“君上,青丘上神。”残阳也是找了他许久,恒景殿内并没有人,想了想君上可能去的地方,便找来了这儿。

只是,貌似他来的不是时候,青丘上神竟也在这儿。

冥世珩正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自从收了鸢儿为徒之后,无忧就与他生分了,说的永远都是同一个话题。

看了眼低着头的残阳,声音平淡,道:“嗯,可有事情?”

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或许是有关于弑月的。

残阳点了点头,上前几步,将一封密信交到他手中,道:“君上,这封密信是昆仑山池风道人送来的。”

说完便就退在一边,并未去看濮阳无忧。

昆仑山池风道人?竟不是弑月的事,不过这个人物他倒是也有听过,比他小一辈,算是个谪仙,在人界与仙界都颇负盛名。

将密信缓缓打开,看了一眼便将其化成了粉末,洒落在风中,随风散去。

“回一封信,便说本君已经知道了,届时自会前去。”如今仙学令已出,三界中人都在招收子弟,昆仑山做了第一个。

“是,属下告退。”残阳应了声,便不见了人影,只有一阵急风拂过。

在一旁沉默着的濮阳无忧,自顾自地喝起了酒来,酒香四溢,不似方才的清淡,此刻倒是越来越浓了。

冥世珩回过头来,见他乐得逍遥自在,便也笑了笑,道:“你这酒倒是香,只是也只能你自己独饮了。”

自流鸢香消玉殒后,他便再没沾过一滴酒,自然,也不会与他同饮。

“呵,是你没这个福分,我这酒可是埋藏了一千年的,就是一小口也能让你醉了。”故意说得夸张,心里却是在算计着,若是能让世珩喝了这酒,那么他杀了阮清欢便也就容易多了。

“那我就更是喝不起了,无忧,喝酒无趣,不若你我来对弈一番如何?”他自然是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的,却并不想戳破了,无忧也是为了他,尽管用错了方法。

说着二人身前就多了张石桌,添了两条石凳,一副棋盘郝然出现在石桌上,旁边是黑白棋子。

冥世珩含笑执起一颗白玉棋子,将它放在棋盘的正中央,又问了遍:“如何?”

“心不在焉,又何必下,”濮阳无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那张棋盘,将酒壶握在手上,说了句:“既如此,世珩,改日再叙吧,告辞。”

说完,也不等他点头,便独自走了,两袖清风的模样,倒像是早已看淡了世俗。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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