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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气得手里的保温杯都在晃。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很好,F1赛车准备就绪。来吧,郁衡,分析一下,一个底层员工正面硬刚油腻上司时的心跳,是不是和你数据库里所有“恐惧”模型都对不上?是不是很困惑?
就在我准备祭出更多“职场大逆不道语录”给我的手环加点餐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掏出来一看,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第一次深度思维同步会议。我的办公室。立刻。——郁衡】
我当场就想回一个“?”过去。
大哥,你这随时随地召唤的模式,是把我当成能瞬移的皮卡丘了吗?
但转念一想,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脱身机会。
我把手机屏幕对着赵明德那张扭曲的脸晃了晃。
“抱歉了,赵总监。”我拿起桌上的笔记本,“一个更重要的会,没办法,甲方爸爸召唤,我这个‘螺丝钉’得马上滚过去。”
我在整个策划部震惊的注目礼中,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会议室,留下赵明德一个人在原地,像个被戳爆了的煤气罐。
天擎资本顶层,郁衡的办公室。
我推门进去,他正背对着我,站在那个巨大的全息投影前。投影上,一条红色的曲线正在疯狂向上攀升,旁边标注着“心率:138bpm”,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压力源分析:赵明德。威胁等级评估:低。情绪反应评估:过激。”
现场直播我的社畜之怒是吧?还带实时点评?
“你的情绪控制系统存在严重漏洞。”郁衡转过身,他手里也拿着一个平板,上面是同样的曲线图,“面对一个逻辑上无法对你构成实质性威胁的目标,你的生理指标呈现出战斗或逃跑反应。不合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走到他对面,扯了扯嘴角,“你的算法库里,缺少一个叫‘看傻逼不爽’的情绪模型?”
他没接我的梗,只是指了指屏幕:“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我为什么会生气?”我简直要被他这种究极直男的思维方式气笑了,“赵明德当众抢我的功,给我穿小鞋,我难道还要心平气和地对他说‘谢谢你啊,祝你长命百岁’?”
“根据数据模型,最优解是无视。你的反击行为,虽然获得了暂时的心理满足,但会增加后续合作的沟通成本,降低项目执行效率。综合评估,为负收益行为。”
我放弃了和他讲道理。跟一个AI聊人类的情感,无异于对牛弹琴,牛听了都得摇摇头。
我决定直接切入正题。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像素爱心信封,一把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我们来谈谈另一个不合理的‘数据’。”我指着那个黯淡的星星,“这颗星,潘通色号7545C,而其他所有星星,都是标准的7546C。偏差值低于千分之一,普通的印刷厂根本做不到这种‘恰到好处的失误’。”
我停顿了一下,直视他的蓝色眼睛:“这根本不是随机事件,这是一个标记。对不对?”
郁衡的视线,在那个像素爱心信封和我那张写满“你装,你接着装”的脸上,停留了精准的一点五秒。
我几乎能听见他脑内核弹级CPU风扇狂转的声音,像是在进行一场关于“如何完美撒谎而不导致系统崩溃”的紧急内部压力测试。
终于,他那堪比艺术品的薄唇启动了。
“根据我的行为模型,进行这种低效率、高情感熵增的匿名信息传递,并无任何逻辑支撑。”
他用两根手指,像夹起一只不慎爬上餐桌的昆虫一样,将那个信封推远了一些。
“白策划,你的想象力,是你最宝贵的‘变量’,同时,也是你最大的‘噪音’。”
噪音。
他管我这价值百万的创意,叫噪音。
我体内的社畜之怒和被PUA的怨气瞬间混合,发酵,变成了一股名为“老娘今天就要把你CPU干烧”的邪火。
但同时,一个更诡异的念头冒了出来。
这个谎撒得太完美了。
不是简单的“我没有,不是我”,而是一套完整的、逻辑自洽的、充满AI风味的甩锅话术。他不是在否认,他是在用他的系统语言,给我打上一个“逻辑谬误”的标签。
这个AI,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有秘密。
跟一个顶级AI辩论他是不是偷偷给你塞了小抄,这行为本身就挺蠢的。我决定换个赛道,一个他自以为稳操胜券的赛道。
“OK,我的想象力是噪音。”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双腿交叠,摆出一个准备长期抗战的姿势,“那我们来聊聊没有‘噪音’的,纯粹的、冰冷的、硬邦邦的执行问题。”
我看到他面前的全息投影上,我的心率曲线从过山车模式,逐渐平缓下来。他似乎对这个转变很满意。
“项目的第一场核心活动,‘星光电影院’的复古之夜,场地是关键。”我陈述事实,“这是整个‘城市记忆’计划的情感锚点,所有的后续传播,都将围绕这个点展开。”
“否定。”
郁衡吐出两个字,干脆得像执行代码。
我明白了。
我跟他讲情怀,他跟我讲代码。
我试图用人类的逻辑去说服一台电脑,而他正在试图给我这个程序,清除掉所有他认为的bug。
我放弃了争辩,那只会让我的血压和他的CPU一起升温。
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郁总,你玩过积木吗?”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个,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数据读取延迟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