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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而死。只不过,眼下朱贵儿很可能还没出生,当然我也不能提。
我说:“听说杨广是个草包纨绔。”
陈琼迟疑地说:“草包纨绔怎么挂帅呢?”
“挂个名的呗。他手下多的是大将,他只要往那里一坐当个摆设,将军们自会领兵出战,这种统帅,是个人都能当。”
陈琼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你说得也有理,否则凭他年纪轻轻,也不可能真的统帅大军。”
正说着,门外进来宦官送年下的赏赐。陈叔宝虽然关着陈琼,倒也没冷落了她,看来对这个妹妹也并非全无感情。
陈琼将赏赐都摊在榻上,要我随便挑选,我说:“我自己的还用不了呢。”
陈琼却说:“你的是你的,这是我送你的,不一样。”
听她这样说,我不能再驳,便随手挑了一对珠珰。
陈琼又叫来几个亲近的宫女,让她们也每人选一样。那些宫女跟我已经极熟了,还拉着我要参谋,嘻嘻笑闹了一阵才选定了。陈琼吩咐:“箱子里那些都是去年攒的,回头你们收拾出来,叫她们也都来挑。”宫女们自是欢天喜地。
忙完了,我们又坐着说了会儿闲话,陈琼忽然说:“你可知道,前两日陛下又纳了一个女子。”
我随口“哦”了声,这种事也太多了,实在提不起兴致。
陈琼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她是萧摩诃新婚三月的续弦。”
我猛地张大了嘴,那声惊讶的“啊”却卡在了喉咙里。
萧摹诃是眼下守卫建康的主帅,陈朝制度,将帅领军出征,家属留为人质,纸包不尊,想必这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前线。
我和陈琼四目相对,一起苦笑。
陈军水师的败绩丝毫没有消退年节的喜气,那场战役毕竟不能决定全局,长江依旧牢牢地保护着建康城。听说,今年元旦已经准备了盛大的庆典,甚至隆重更胜往年。
可惜,我并未能够看到那个奢华的场面,就在正月初一,当建康城还沉睡在除夕的喜庆中,隋军主力自广陵、采石渡过长江,同样沉醉在喜庆中的陈朝守军甚至没来得及做抵抗便全军覆没。
一夜梦醒,兵临城下。
陈朝上上下下顿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曾经认为牢不可破的天堑,忽然间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人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不善水战的隋军究竟是如何渡过长江?坊间因此流传着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传闻,甚至有人信誓旦旦,声称亲眼看见天神下凡相助隋军。
宫中的喜气突然间被恐慌替代,到处都是不安的脸庞,到处都是不知所措的哭声。
长江一破,人心中的堤防也随之一溃千里。听说,陈叔宝和朝臣们日日哭作一团,办法想了不少,却总是争论不休,没个决断。
我却变得出奇平静。以前曾听过扔靴子的故事,眼前的一切其实我早已知道,而今,只不过靴子终于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