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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由有三。其一,坊间有人云,至尊将下旨迁徙江南人士往江北。这不过区区传言,一攻即破。”
“如此说来,殿下能够担保绝无此事?”
“是。”杨广毫不迟疑,“我能担保。”
“好,愿闻其二。”
“其二,‘五教’之说不得人心。这件事,我已经上奏至尊,不日就有旨意废止。”
这次陆知命沉默。
杨广在继续说下去:“其三,牧民之人十之八九为北人,于江南风土人情不熟,处事难免有碍情理。此事我也已经上奏至尊,或者由各地举人,或者起复旧陈官员,必有改观。”
陆知命继续沉默,我想他对杨广的回答没太多可挑剔。
水快开了,就差一把柴。
杨广加上这把柴:“先生,我为江南百姓诚意相托!”
他一定行了礼,陆知命立刻慌乱:“殿下,陆某万万当不起!陆某从命便是。”
杨广很高兴,两人互相说客套话。
我佩服他,这样的身份,够放得下身段。
当我们走出陆知命府宅,忍不住相视一笑,眼神里都在说:不错嘛,想不到你的口才这样好。
暂时,我将他当作刚刚一同完成任务的战友,而不是向我逼婚的隋炀帝。
杨广说:“我还有事,必须连夜赶回去。你不妨寻住处歇息一夜再走。”又吩咐护卫,“你们加意保护,不可有任何闪失。”
“殿下。”护卫神色迟疑,欲言又止。
我观颜察色,淡淡笑道:“一起走吧。”回身上了马车。
杨广走过来说:“你会很累的。”
他确实关心,我看得出来。
我垂下视线,看着我自己的手,道:“没关系。”
他在注视我,我感觉得到他的目光。片刻之后,他说:“那也好。”没有再坚持。
回去这一路上走得慢了些,马车颠簸,车辙吱吱呀呀地响,我在不知不觉间睡去。迷迷糊糊中,车轮碾过石头,车厢猛地震了震,我又惊醒。发现身上盖着一件氅衣,杨广的,我认得。
没有熏过香,有一股明显的男人气息。
我还没清醒,坐着发了会儿呆,然后将氅衣扯开。
杨广掀起车帘,朝里看了看,就算有大批护卫在旁边,他也一样毫无顾忌。他说:“盖上,你会着凉。”
就这么一会工夫,夜风侵入,我响亮地打了两个喷嚏,只好再盖起来。
我又睡去,似乎没过多久,车停了。我以为到了,挑起车帘才知道没有,天还没亮,满天的星,一弯弦月挂在西天,像笑弯的眼睛。
杨广看见我,说:“休息一会儿。下来走走吧。”
我的腿都有点木了,下了车,在地上跺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眼前是一大片草地,覆着白霜,星月下有如薄雪。
不少护卫在偷偷地看着我。我不理会,对着空中呵气,一团团乳白色的雾气,像烟圈一样,我吐得很带劲,自得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