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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问出来。
我觉得,他也有些变化,但又说不上来,我们才分别了半年而已。
久别后的第一次,我们格外激情,我竭尽全力地投入,几乎连自己也迷惑了。在最*的时候,他呢喃地呼唤我的名字:“阿婤……阿婤……”我不回答,紧紧地箍住他的身体,享受那种安全感,就像从前一样。泪从我们的身体之间渗过去,和汗水混在一起,黏稠而温热。
无所事事的时候,他把玩我的头发,发出长长地叹息,“阿婤,还是你好啊!”
我不语,就算我不刻意地去想,也能明白他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他有所觉察,低下头来看我,带着几许歉意。我将他的手放在我的唇边,纤长的五指,比大多数女人的都更漂亮。“没关系。”我轻轻挪一挪身子,吁口气,“真的没关系。”
他抱紧我,下颌抵着我的前额。一丝温暖在心里流淌,让他感动真是一件容易的事,容易得让我也有些感动。
而后他又很久才来。
但他让别人来看我,一脸精干的婆子,肯定是他极亲信的。但我对那婆子印象不佳,她过分地殷勤,每次来都嘘寒问暖,将每个细节都问到,饭菜吃不吃得惯,东西用不用得惯,下人们服侍得如何,又当着我的面训斥犯错的侍女。当然也不必得罪她,尽力敷衍便是。
杨俊每次都让婆子送东西给我,每次都很多。有时是金银,但不多,大部分时候他送我精致的首饰,来自江南的珍珠,西北的美玉,或者来自西域各国的奇巧物品,还有锦缎、薄如蝉翼的丝物……我很快地又富有。
以前他没有这样的习惯,但现在,他越来越喜欢奢华的玩物。当他到我这里来,他常常地问起,我在陈的后宫生活时,都有那些新鲜有趣的器物。多半过一阵子,差不多的东西就会出现我的面前。
其实我对那些兴趣缺缺,但他乐此不疲,我觉得,好似已经成了一种怪癖。
我不懂他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因为他在江南住了一阵子吗?天晓得,还不到两年,他已经比我的那些哥哥们更加喜好奢侈。也许,江南的风土真的会养出这样的人来吧。
有一回,我试着劝他,不,其实我只不过刚说了一句:“殿下何必将心思都花在这些地方?”
他立刻露出愠然不悦的表情,蹙起眉头来。
“阿婤,你怎么也这样说?”这一向是他对我最严厉的一种指责。
他一向很宠我,但现在时间也久了,用我上辈子的话说,“审美疲劳”该开始了,所以我很识趣地闭嘴,并且以后也不再提。
忠告而善导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
孔子他老人家都这么教导我们了,岂能不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