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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执着之下。我是个很寻常的女人,这点不会因为套了陈婤的外壳而改变,那样强悍的爱,我无法拒绝。
而现在……现在我觉得自己活似一个背着丈夫去偷情的女人。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几乎又要改变主意,但是已来不及。我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厅堂,犹豫片刻,另一只脚也只得跟进去。
他一定听到我进来了。我没有那样好的本事,能穿戴着这样一身走得悄然无声。
“阿婤?”他探询地问,直呼我的名字,毫无忌讳。
我在垂帷的另一侧坐下,向他行礼。
“撤掉帷帘。”杨广很从容地吩咐,“我与六娘是旧识,不必拘这些俗礼。”
我来不及反对。细细琢磨起来,大概我也不想反对。
隔了一整年的时间,我们又见面。垂帷撤去的瞬间,我的心跳得像要飞出来。然而,与他的目光相触,我却异常镇定,只是微微颔首致意。
他也一样。甚至没有像以前那样注视我一阵,便已匆匆地掉开了视线。
侍女在一旁煎茶,沸水轻响,像鱼儿吐着泡泡。
我们不约而同地,回头去看那侍女,用刻花的竹勺分出茶汤来。她的姿态很美,雨水打在屋顶的瓦片上,有一种特殊的韵律伴着她起伏的动作,像舞蹈。
茶端上来尝了一口,终究还是过了两分火候。
“也算不错了。”我们同时说。
然后相视一笑。我低了头喝茶,因为过了火候,有些苦,我无意识地喝下去,过一会儿苦味才慢慢地溢开来。
放下茶碗,抬头时,杨广依然看着我,终究还是没变。
那只是很平静的眼神,但我忽然又慌乱起来,来时拼凑的勇气烟消云散。我的灵魂来自现代,那一辈子我在高中时就和心爱的男孩躲在树荫里接吻,我以为这方面我可以傲视古人。我怎么料得到隋时居然有杨广这么一号人物?
我说:“若殿下没有特别的事,那我……”
“有事。”杨广接口。
嗯,当然有事。我等着他说。坐得异常端坐,双眼注视着放在膝头的两只手。
我等很久。我听见杨广极轻地啜茶,放下茶碗,侍女又过来替他添茶。久到我终究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
他正看我,神情淡定,但眼底掠过洞悉般的一丝笑意。
我飞快地又低下头,听见他说:“我找到了徐德言。”
“啊!”我惊跳起来,顿时将旁的一切都忘记了,如果中间没有隔着矮几,我会扑过去揪住他,“真的?他在哪里?”
杨广回答:“在我那里,我带他来了大兴。”
“那么……”我兴奋得不知所以,陈珞盼望了那么多年!
杨广只管一口一口地喝茶,泰然自若地等着我恢复常态。
好一会儿,我的大脑才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我的第一个念头是,要如何让陈珞知道这个消息?又要如何促成他们破镜重圆?破镜重圆、破镜重圆……这故事终于要发生在我的眼前。终于是一个美满的故事。
“殿下,我有不情之请。”
杨广淡淡地看我,似乎已经预料到我要说什么。他点头:“但说不妨。”
我盯着他,十分恳切,“既然殿下已经带徐德言来到大兴,可否助他们夫妻二人再聚?”
“哦。”杨广又放下茶杯,“如果你忧心清河公那边,我倒可以帮忙。但是——”他停下来。
我心底有一股寒意慢慢地升起来,直觉有什么事来临。
他说得很慢,就像剩下的那几个字需要费劲斟酌一样,“但是,徐德言已经再娶。”
我手按着矮几沿,直起身子,一刹那胸口像有洪水汹涌,非要渲泄出来才行,然而,僵凝了片刻,我又默默地坐了下来。
破镜重圆的传说里,怎么没有提到这一段?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我此时才想起这个问题。
“他家里。”
此刻我的思维稍有些迟钝,我怔了怔,然后反应过来,“你早已找到他?”
“也不算久,一年之前他才回了自己的家。我去并州,本来要告诉你这件事,但是后来……没找到机会。”杨广答得十分坦然,“这次,若不是听说你要来大兴,我也懒得把他弄来。”
我没问他是如何知道我要来大兴的。
我坐在那里发愣,脑子里很乱,不知该从哪一头想起。
侍女过来添茶。我木然地端起杯子,直到舌尖被烫了下,才惊醒。
“那么他的意思呢?”我问。
“他自己是不想来的。”杨广只说了这么一句。
我瞪着他,如果他就是徐德言,我手里的滚茶已经泼过去了。对这样的男人,我不介意当个泼妇。
他凭什么?
陈珞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这些年陈珞为了他,是怎么样的在活着?而他,甚至都不想再见她一面。
但是我知道,在这个时代,他的确有理由。他只不过抛弃了一个已为他*的女人,如此而已。这个时代的女人,仿佛总会归结到这么四个字——如此而已。
“咣当”一声,什么东西碎了,大到惊人的脆响。
我吃了一惊,尚未回过神,只是茫然地转过目光,看见地上青瓷的碎片和茶汤泡沫。
杨广说:“我知道,你需要这样的声音。”他若无其事地将另外一只茶碗推到我的手边。
我愕然地看着他,不知怎么一股气涌上来,当真挥手,将那茶碗狠狠地扫在地上。
心情果然好了一些。
我冲着他笑,“你这个人真是……”说了一半,意识到失言,连忙停止。
过了片刻,我又说:“请殿下带我去见徐德言。”
杨广出乎意料地沉默着,他的神情深沉,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很奇怪,我心里异样地安定下来。因为终归有一个人,他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我也可以和他一起商量。
侍女轻手轻脚地过来,收拾起地上的狼藉,偶尔还是会有“叮当”一声轻响。
杨广说:“也许,让你的十四姑姑自己去见他更好。”
我清醒过来。是的,我可以痛骂徐德言,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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