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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是,儿臣明白。”
“去吧。”
“儿臣告退。”
进宫忽忽地数月过去,我所见到的母子俩一直如此。也曾风闻,独孤皇后与太子不合,但我人前人后,从未听独孤皇后有过一句批评。
然而我注意到,晨昏定省,自杨勇口中始终称呼“皇后”,而独孤皇后,甚至不叫他的名字。这样的冷淡,终归是有原因的。
可是,就算好奇,我也不能八卦到去找人打听。我知道,独孤皇后必定有一只眼盯在我身上,否则不会有近日越来越明显的信任。她知道我口紧,从没有是非,不在背后打听不该打听的事情。鉴于如今我是她名下员工,而且我对这个职位尚不反感,那么我就一定要守员工守则。
何况最重要的是,也无人可问。
我见不到云昭训。如今我们只有一墙之隔,但相去却如天涯。至于陈琼……我就算问她,她也不会说的。
记得以前,当然以前她不是这样,但如今已隔了八年。一次抗战都结束了,我怎么能指望一切都如以前?
一日独孤皇后问我:“你开过一间花店,是不是?”
我很镇定。她对我的信任当然不会是盲目的,她一定派人调查过我,什么时间做过什么事,大概比我自己都清楚。我不知她都知道些什么,只知没有必要说谎。
“是。”
“为什么取那样一个名字呢?”独孤皇后继续闲闲地问。
我想了想,笑道:“妾也说不清……好玩罢了。”
“是挺好玩的。”独孤皇后微笑,很平常的神情,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又问:“怎么想起来开间花店?”
怎么想起来?记忆一时恍惚,那样遥远的梦想,静谧的,不知忧愁的日子,虽然短暂,曾经也一度实现。
我说:“妾只是想,有一样营生可做。”
独孤皇后很留意地看着我,脸上依旧笑着,“总不至于不开花店,你便没有饭吃?”
我也笑,“那自然不至于。但我想有一样自己的营生。”
独孤皇后不作声,目光盯在我的脸上,很专注。我不知她想探究出什么答案来。我想她大约不能够理解我,毕竟这个时代的人,认为经商并不体面。
至少,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地去经商,还不如被包养。
过好一会儿,独孤皇后才又说:“那么你现在在这里,岂非没有自己的营生?你一定觉得不自在?”
“那倒不是。”我小心翼翼,但很诚实地回答,“妾觉得伺候皇后,也一样是营生。”
独孤皇后盯牢我,片刻,爆出一阵大笑,“你这孩子,真是……有趣!”
我们这样交谈的时候,陈琼立在一旁的书案边,替独孤皇后抄写佛经。她始终沉默,没有任何表示。
但晚上,她意外地到我这里来,对我说:“白天你居然那样子跟皇后说话……我真替你捏了一把汗。”
如今她十天半个月方与我私下里说一回话,说的也不过是寻常的事。她能这样说,我觉得十分高兴。
“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真是直截了当,和以前一样。”她笑着望定我,“以前也是,看你也不常说什么的,可是突然间冒出一句话来,直接得叫人冒汗。”
我也笑,我们都想起以前的种种。
陈琼坐了不多久,便告辞而去。而今她的性子仿佛十分安静,甚少与人交往,除却陪伴独孤皇后,便是在屋里读书、抄写佛经。与从前相去很远。也许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我心里却总隐隐觉得一丝悲哀。
转眼秋深,一日凉似一日。早上起来,草叶上覆了白霜,远远望去,倒如同下过了一场薄雪。
迎面风来,“嗖”一下钻到脖领子里去,我原地踱踱脚,心里想,这样子估计也不要多久,第一场雪就会降临。
“喂!”身后有人叫我,语气非常无礼。
一大早的心情会决定一天,所以我不打算跟任何人动气,心平气和地转过身去。
是个男人,满下巴微卷的胡须,看不出确切的年纪,但不会老。他身材很高,我要仰起来一些才能看清他的面容。
他盯着我,脸上露出意外的神情。
“你不是那个……那个……”他拧眉思索着。
居然还是我先醒悟他的身份。“蜀王殿下!”我向他行礼。
他没说“免礼”,还在顾自思索,终于,他叫出来:“你是陈婤!”
很少有人这样连名带姓地叫我,听来倒也有趣。我微笑,再次施礼,“是。妾见过蜀王殿下。”
“真的是你!”他显得十分高兴,上下打量我,“想不到,出落得更加好看!”
他从言语到神情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我得罪不起他,只得垂下视线,躬身道:“皇后传召,请容妾告退。”快步离开。
他在我身后叫:“喂,等下!”
我想装作没听见,但旁边有人多事提醒:“六娘,殿下在叫你!”我心里很想踹那人,但只得停下脚步。
杨秀追上来,看着我说:“我看中你了,你跟了我吧。”
天哪,我几乎晕倒,这杨家的男人们还有完没完?眼前这一位,什么是名不符实?他浑身上下任何一个地方都没办法跟“秀”字联系在一起。我在宫中,听说过他的名声,他孔武有力,武艺过人,因而对于看不顺眼的朝臣,便以老拳相加。
我若回答个“不”字,会有什么落到我头上来?想想就不寒而栗。
可我若回答个“是”字,又有什么在前头等着我?就更加不寒而栗。
幸好就在这个时候,真的有宫女来,叫杨秀进去。
我只觉得心狂跳,不敢舒这口气。这要怎么办?这个家伙,也许比杨广还要难以对付。腿是软的,我扶着旁边的树,挪到墙边,只是想站着喘息,最终却无力地坐到石头上。
这年月,女人的命运还是如浮萍一般,一瓢雨水就能冲得不知何方。
胸口有些酸,但眼里没有泪。哭有什么用?哭最没用了。就算流泪,也要流在管用的地方。
独孤皇后身旁的宫女找到我,“阿婤,你怎么坐在这里?叫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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