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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替他做媒续弦,他说思念过世的夫人,无意再娶,妾只得罢了。”
杨坚大约对这些事也不怎么上心,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是有这么回事。那又如何?”
独孤皇后冷哼了一声,“妾若不曾记错,那时到如今,也不过三四个月的事情吧?那时还思念过世的夫人,不肯再娶,如何现在姬妾都已然有孕?分明是偏宠妾室在先,只不过话语间搪塞至尊和妾罢了。”
杨坚沉默。
很久,独孤皇后先发问:“至尊觉得妾说错了?”
“那倒不是。”杨坚缓缓地开口,语气十分迟疑,“但是……独孤,昭玄毕竟与别个不同,他为相快二十年了……”
“所以,妾便说他不得?”独孤皇后截断。
杨坚微微皱眉,“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了?倒好像谁惹了你一肚子气似的。”
独孤皇后一挑眉,似乎要说什么,郭兰忙将一盏奶茶递到她手里。独孤皇后看看郭兰,忍住了没言语。
她怎么了?我知道。在林青那个时代,或许有人会说她这叫“更年期综合症”,但我知道,她不过是空了,虽然她又鲜活过来,但毕竟不能完满无缺。她莫名地烦躁,因为她不知用什么来填补缺失的部分。她既不能向皇帝索取,就只能将烦躁发泄于另外的人。
“昭玄为相,并无缺失。”杨坚继续说道,无奈的语气像在竭力试图解释。
独孤皇后站起来,“妾告退。”拂袖而去。
我们匆忙地跟上去,听见身后传来重重的一声叹气。
二月末,任命汉王谅为行军元帅,高颎为长史,率军三十万出兵高丽。
隋唐打高丽的事,我还记得一点儿,打了又打,如愚公移山一般。算来,这一回是必定失败的。但是我不敢对任何人说出这个结局。说出来了,也救不回那十数万条人命,只会送掉区区我的一条小命。
但一日一日地过去,倒也没听见什么消息,后来才知道,原来大军派发时日甚久,没个半年也到不了。
高颎不在朝中,自是右仆射杨素主持大局,他与太子杨勇的不合,已从暗地里摆到了桌面上。
有传言说,杨勇在东宫里对自己的亲信发狠:“有朝一日,我必狠狠地杀几个人,好叫那些人明白得罪我的下场!”
又有人传,杨素也听说了,却满不在乎地回答:“我忠于至尊,又不是忠于皇太子。问心无愧,我怕什么?”
这些林林总总,也不知杨坚和独孤皇后听说了多少。
但自二月那一次在仁寿宫之后,我就再也不曾听他们谈论起太子废立之事。
开皇十八年的秋天,便在人心不安的揣测中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