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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说,“多谢你告诉我。多谢你。”
盈风显得很欣慰。
“我原本怕你会生气。你会夫人的气吗?”
“不不。”我微笑,“怎么会?”
我知道她为什么那样说,她想让我恨杨广,大概她心里多少也是恨我的,爱上仇人,但又恨得不彻底。
我回去。其实疑问没有完全解决,脚步比来时轻松很多。
次日醒来,心里惴惴不安。经过了昨天那样的情形,今日要怎么才能摆出一张若无其事的脸去面对他?
在床上胡思乱想着赖了会,起来就迟了,正手忙脚乱地梳洗,有人在外叫我的名字。一本正经的声音,倒像有上头的吩咐。
忙开门,果然来传萧妃的话。从即日起,我被调到安仁殿伺候。那是独孤皇后的旧居,平日里不太有人去,调到那里,和打入冷宫也差不多。
怔了会,才忙着请来传话的婆婆进屋来坐。她是识得我的,平日也热络,此时却不过客气了几句,便匆忙走了。
我呆坐很久,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杨广数日后去了洛阳,大概算是实地考察去了,考察的结果想必十分满意,回来后立刻颁布旨意,诏告天下,将营建东都。他惦记这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总算到了他可以发话的时候,真是一点也没耽误。
奇怪的是,好像也没听到多少反对的声音。
这不是荼害百姓之举吗?
我白天在安仁殿里待着,这里四处都是独孤皇后留下的痕迹,坐榻还像老样子摆在窗边,记得以前我经常坐在榻前的喧床上,替她捶腿。
她临去之前嘱咐我,如果杨广做了什么过头的事,要我劝他。
世事难料,她大约也想不到,我现在的情形。
有时候,我是说,寂寞的时候,我也会闪过念头,是不是我也该表示表示?但那意味着我必须主动寻找,或者不如说,创建机会。当然,如果我用心的话,也许可以,然而,一来我心里的疙瘩还没有完全解开,二来,在这样的种种之后,骤然间做投怀送抱的事,我也做不出来。
是,我知道他的身份,要他来找我也许更不容易。
所以,我想如果能有个契机,比如说,我生病了什么的,也许他会来。
于是到冷风里去吹,猛打了两个喷嚏,忙不迭地缩回来。
虽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可这会儿还不至于要玩上小命。再说了,古代医疗条件差,真病了是自己受罪。省省吧。
结果,不想生病了,却又意外地病了。
原因不过是安仁殿的窗子坏了,木匠一时来不了,我兴起自个操刀上阵,窗子倒是修好了,人受了寒。
发烧。大夫来看过,扔下“风寒”两个字和一帖药,就剩我一个人窝在床里。还有个不大使唤得动的小宫女,偶尔递杯水。
凄凉是够了,可杨广那里,大概根本不会知道这点小事。